“哎,李長生,我不想動了,你幫我去打杯水吧。”
李長生今天早上來得特彆早,提前到校的,早讀課都還沒開始呢,鄭靜靜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來得也很早。
“你為啥不自己去呢,又沒有上課,飲水機那裡也沒人跟你搶呀。”
“我受傷了,早上來的時候摔了一跤,膝蓋到現在還疼呢。”說完,她撇著嘴,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剛才,她的確摔了一下,那是因為路上結冰,她想滑一滑,結果沒有掌握好平衡,摔倒了,但是她今天穿得很厚,爬起來拍拍屁股,根本就沒事,她之所以不想去,是因為今天太冷,她想窩在座位上,不想動。
見李長生有些不好使喚,她開始要放大招了,於是說道:“我爸的酒店裡上星期定了一批澳洲海鮮,他說會打包一些帶回家,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自己全吃了,一點都不留給你。”
還彆說,這個威脅對李長生還真的挺管用,他立馬站起來,然後把她的杯子拿在手裡,還殷勤地問道,要不要加點桑葉茶。
鄭靜靜對這個態度,滿意極了,學著網上的女王範,向他揮揮手,催他快點。
李長生在前麵打水,陸續進來的同學紛紛打招呼,就連一個學期都沒說過話的孫強,都熱情地詢問他怎麼來得那麼早。
他把水交給鄭靜靜後,耿琪琪回過頭問他英語題目,是關於現在完成時的,過去發生或已經完成的某一動作對現在造成的影響或結果。
英語上的這些語法描述都很拗口,但是這就是他們現在正在學的知識,估計正經的外國人看見了都得哭。
講完英語題目,耿琪琪沒有轉過去,她小聲地分享了一個她們宿舍昨天晚上發生的故事。
說是她們寢室的於紅燕,昨天晚上淩晨三四點,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外套都沒穿,就跑到水龍頭那,開始洗漱,因為弄出來的聲音太大,把他們幾個都吵醒了。
“你知道麼,我當時差點嚇死了,她就像恐怖片裡的僵屍一樣,完全聽不到彆人的說話,最後還是趙琴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應該是夢遊,學習壓力太大造成的,她上學期期末的成績不是很好,估計家裡給她壓力了。”李長生猜測道。
“對對對,我們也覺得她是夢遊,今天早上她跟我們說,根本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高中生的學習壓力真的很大,有些農村的父母不懂,他們會覺得孩子在教室學習就是最幸福的事情,不用風吹日曬,孩子如果學習不好,那就是他不夠努力。
而實際情況完全不是這樣的,有些人再怎麼努力,由於受到先天因素的影響,也不會取得很好的成績,同學和同學之間在智力上的差距,甚至比工人和老板之間的階級差距還要大。
耿琪琪這丫頭,估計是被昨天夜裡的事情給嚇壞了,心裡有很多話,如果不說出來會很難受,於是她便滔滔不絕地全部講給李長生聽。
可能是由於講得太過投入,她完全沒有注意到,班主任王建州已經進了前門,然後又來到了她的身後。
“for和in引導的時間狀語連用,表示過去的某一行為一直延續到現在,比如:iisongtie.”
李長生假裝在給她講課,聲音很大,耿琪琪這才反應過來,她也不驚慌,隻是用手裡的筆,把李長生剛才說的話,全部抄在了她的課本上。
王建州聽了一會他倆的聊天的內容,確定了真的是在講題,這才離開,然後他就站在後門那裡觀察班級裡麵的情況。
耿琪琪偷偷地吐了一下舌頭,然後轉過去了。
早讀課結束後,王建州剛走,耿琪琪又轉過來,俏皮地說道:“怎麼樣,剛才我的演技不錯吧!”
“嗯,挺好的,臨危不亂,乃有大將之風!”李長生開玩笑地繼續說道,“你要是學表演,以後可以當大明星!”
耿琪琪的容貌不差,化化妝後也妥妥的大美人一個,而且她有大殺器,那也是驕傲的資本,如果家裡條件允許的話,走藝術那條路也未必不可。
“我表哥上次也跟我說過,讓我將來去學表演,我想等將來高二了看看成績,然後再決定。”
她這樣想,其實也對的,萬一文化成績比較好,就不用走那條路了。
“琪琪,你要學表演麼?那不是要花錢找老師教你,學費應該很貴吧?”鄭靜靜問道。
“還沒決定,如果打算學的話,肯定要請老師的!”
看到同學對自己的人生可以有很多種選擇,鄭靜靜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心裡感慨道,有錢真好。
她家其實也就這幾年條件才好點,因為隻有爸爸一個人工作,媽媽在家裡照顧她,以前的收入隻能夠勉強維持生活。
……
今天下午最後一節課是化學課,下課鈴響了之後,化學老師孫亞洲,在班裡眾多女生的注視下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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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靜靜站起身來,宛如女王對待自己的狗腿子一般,拍了拍李長生的肩膀,囂張地說道:“小李子,今天到哪用餐呀?”
李長生不想理她,隻是斜眼看了一下。
“大膽狗奴才,居然敢窺視本宮,來人那,拖出去五馬分屍,扔到後山喂狼!”
她那誇張的表演,引得後排一眾同學哄堂大笑,也隻有她,其他人哪有敢跟2班學神這樣的。
李長生站起來走了,根本沒有搭理她,她隻好厚著臉皮跟在後麵,這點小小的矛盾怎麼會影響他們深厚的友誼呢?
烤串不想吃,煎餅不想吃,蘑菇卷潮牌也不想吃,李長生的腦子裡迅速過濾著,最後,他選擇去吃十塊錢的盒飯。
“我想去吃盒飯,你吃不?”李長生轉過頭問道。
“吃,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鄭靜靜快走兩步,跟他肩並肩。
“你那兔子怎麼樣了?怎麼感覺你最近不往宿舍跑了?”李長生忽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就好奇地問道。
“死了,拉肚子死了。”
“啊,怎麼會這樣,不是喂的好好的麼?我今天早上還想著要不要再帶點白菜給你的。”
“不用了,死光了,也不知道宿舍裡麵,誰那麼好心,接了一碗自來水給他們喝,結果全都拉肚子死掉了!”鄭靜靜說話的時候,毫不在意,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悲傷。
“小兔子死了,你沒哭吧?”
“沒哭,我是女漢子,怎麼可能哭呢!”
也是,他這幾天並未覺察到她有什麼異樣,要是在宿舍裡哭過,肯定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