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灰色氣體,李文德也發現到了,隻要是開了天眼都能看到。
“爺爺,臣爺爺身上的是不是妖氣?”李長生趴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李文德沒有回,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動物真的可以修煉成精,雖然小的時候父親講過很多例子,但那些他都是當作故事聽的,並沒有當真過。
雖然內心很震驚,但是從外表看來李文德卻表現得很鎮靜,他在腦海裡不斷地搜索處理方法,李家的傳承不曾斷過,所以很容易找到。
一隻小小的家仙,也敢出來放肆,而且受害之人還是自己的族弟,雖然這個族弟做人差了點,但也是從小在他屁股後麵長大,還沒到見死不救的程度。
於是,李文德虛空畫符,並朗聲念道:
天元太一,精司主兵。
衛護世土,保合生精。
華衣繡裙,衣冠青巾。
青龍左列,白虎右賓。
佩服龍劍,五福之章。
統領神官,三五將軍。
有邪必斬,有怪必摧。
敷枯福祥,啟悟希夷。
邪怪消滅,五帝降威。
護世萬年,帝德日熙。
黃龍降天,帝壽所期。
景霄洞章,消魔卻非。
急急如律令,敕!
敕令一出,代表的是神的法旨,所以各路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
見李文臣周身纏繞的灰色之氣慢慢散去,李文德又摸著他的手腕給他度了一點真氣在身上,被妖邪纏身,人的元氣就會減弱,一點真氣也可以幫他早點恢複健康。
“三哥,這是怎麼了?怎麼你念完咒語,我的身上就輕鬆了很多呢?難道之前的不是感冒發燒?”
“感冒個屁,你呀,以後注意點,管好自己的嘴巴,那是家仙呀,能吃麼,她沒吃你就是好事了,你還想著吃她!”
“你過會去街上買隻雞,買條魚,再買點豬頭肉,準備這三樣,而且需要全部都做熟了,晚上天黑以後就在這院子裡擺上,再插三炷香,磕三個響頭,求它原諒你。”
“啊,還要花錢那?我們小時候,不也吃過麼,怎麼那時候沒事呢?”
“愛信不信,你不想照著做,以後就不要來找我,在家裡等死吧!”李文德很生氣。都到這時候了,還怕花錢,什麼人呐。
“文臣,你彆強嘴,就聽三哥的,過會我就去街上買,不用你操心。”長峰的奶奶在一旁說道。
“三哥,我沒有不聽話,就是多囉嗦了幾句,你也彆生氣,我這人你還不清楚嗎,嘴巴愛瞎說,但是把命看得金貴著呢。”
“我能生什麼氣,都說了,信不信由你,你小子從小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主,這次能受到一點教訓也行,不要總想著占便宜。”
“另外,我們都老了,對於子女,不說幫一下,至少我們不能拖他們的後腿吧,你再這麼折騰,兒媳婦都被你折騰跑了。”
李文臣今年也60多歲了,年紀雖然大,但是很多事卻還沒想明白,太自私,脾氣倔,老婆和兒子都不能說他,一說他就發火。
李文德也是借著今天的事多說了兩句,要不他都懶得管,畢竟也不是自己的親弟弟,管多了,彆人也不願意聽。
事情解決完,李文德起身就要走,李文臣的媳婦想留他在這裡吃個午飯,被拒絕了,家裡的老伴已經做好飯了。
回去路上,李長生問道:“爺爺,那灰色的氣體是黃鼠狼身上的麼?”
“應該是的,不過挺奇怪,我們這也沒有深山老林,居然還有動物在此修煉。”
“這個不重要,我想不通的是,它們是動物,也沒人教,怎麼學會修煉的?”李長生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有沒有想過,最早開始修煉的那個人,他又是跟誰學的呢?其實他和這些動物一樣,都是通過大自然領悟出來的。”
人可以修煉,動物當然也是可以的,它們在某些方麵其實並不比人類差,隻是沒有進化出自己的文字和語言而已。
警局裡麵的警犬,部隊裡麵的軍犬,都特彆聰明,可以做很多人類無法做到的事情。
隻是網上不是有傳聞,說的是建國後動物不能成精麼?
“爺爺,我覺得這件事,你最好跟高祖爺爺說一下,他是本地的土地公,本來就是管這事的,在他的轄區內,有動物修行,而且還傷人了,這就有點失職了。”
“不許胡說八道,哪有在背後編排自己的祖宗的,這事有點蹊蹺,我晚上就過去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長遠和李長淼兩個小家夥跟在爺爺和哥哥的身後,一直在打鬨,並沒有聽清前麵兩人在聊什麼。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村裡人,爺爺都會專門停下來,跟他們說說話。
現在的農村,留下來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要麼出去打工,要麼出去上學,要麼已經搬到城裡定居,村裡結婚生孩子的卻沒幾個,聽奶奶說,去年一整年都沒辦一場婚禮。
到了爺爺這歲數,遇上同齡的,不管以前關係如何,肯定都會聊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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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奶奶的午飯已經做好了,一個紅燒排骨,一個野蔥炒雞蛋,一個炒槐花,還有一個紫菜湯。
野蔥和槐花都是爺爺昨天在湖裡野外)摘回來的。
兄弟三個特彆喜歡吃這些野菜,尤其是槐花,焯水後和碾碎的花生米一起炒,特彆香。
“爺爺,我也想去摘槐花!”吃完飯,李長遠搖著李文德胳膊,撒嬌地說道。
“我昨天摘了不少,除了剛才吃的,還剩下很多,過會走的時候,都拿回去,給你媽也嘗嘗。”
“不是,我是說我想自己爬到樹上去摘。”
“樹上麵都是刺,衣服都刮壞了,不能上去,我昨天是用竹竿綁著鐮刀拽下來的。”
“我不怕刺,我就想爬上去摘一些生的嘗一下,生的好吃。”
“瞎說,生的裡麵有蟲子,不乾淨,另外,你身上穿的衣服還是你媽新買的,彆弄壞了,回去再挨罵。”奶奶拍了一下孫子的後背。
“爺爺奶奶,你們都理解錯了,我哥不是真的想摘槐花,他是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爬樹技巧給許敏琪看看。”長淼年紀小,吃飯也慢,剛把最後一口咽進去。
“李長淼,你的嘴巴怎麼那麼快呀,再胡說,我就用針把它縫上!”李長遠有些氣急敗壞。
“不對吧,許敏琪又不是河東的,她怎麼看到長遠爬樹的?”李長生插嘴說道。
“長峰哥有手機呀,我哥爬的時候,長峰哥用手機錄下來,然後晚上發給我哥,我哥再發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