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明天就要走,時間比較緊,母親下午讓我騎著摩托載雪梅回去拿行李。
雪梅坐在摩托車後座,開始還比較矜持,反著手抓著後座的鐵架。
騎出鎮子,摩托車的速度也上來了,雪梅也顧不得許多,雙手緊緊環抱住我的腰,她的整個身子也緊緊貼在了我的後背上。
因為天熱,倆人身上穿的都是單衣,我能清晰感覺到雪梅身子的柔軟,還不時能嗅到雪梅身上散發出特有的少女清香。
我的思維竟然有些想入非非,身體也有了不該的舉動。
三姨家在山腳下,離鎮上有十五六裡路,因為路況不太好,足足騎了四十多分鐘才到。
我把摩托停在三姨家大門前,雪梅從車上下來,臉上一片嬌羞,叫我下車進屋坐。
我讓雪梅先進屋收拾行李,等她進屋我才從摩托車上下來。我不想讓雪梅看出我對她有非分之想。
沒多久姨丈從地裡回來,說有人告訴他我過來了,所以他便趕回來了。
我掏出煙給了姨丈一支,又給他點上火,說了要帶雪梅去深圳的事。
姨丈聽了很高興,叮囑我在外麵記得要照看好雪梅,不許她跟外省的男人談戀愛。
我說這種事就算你和三姨都管不了,更不要說是我了。
姨丈說,你是她哥,她敢不聽你的,你就打她,打到她聽話為止。
我問小紅和小花呢。
姨丈說,小紅和小花到山裡摘梅子去了,要傍晚才能回來。
雪梅把自己平時穿的幾件衣服褲子放在尼龍袋裡,從廂房裡提著出來。
姨丈問怎麼沒帶棉衣。
雪梅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回去拿。
我說深圳的氣溫比這邊要高許多,用不著帶棉衣,到時就算真的冷了,也可以在那邊直接買。
姨丈又叮囑雪梅出去要聽你哥的話,你哥讓你做啥你就做啥。
這話聽著怎麼讓我有了齷齪的想法,看來我也不是啥好人。
我載著雪梅離開時,雪梅含著淚水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這個家很貧窮,但這裡也給予她許多溫情和歡樂。
我問雪梅是不是很難過。
雪梅雙手緊緊抱著我的腰,將她的頭放在我的肩膀上,問道,哥,人活著為啥這麼苦。
這話讓我不知該怎麼回答。
在我們有限的認知裡,總以為自己貧窮是因為自己不夠努力不夠勤快造成的,可是放眼望去,到處都有數不清既勤快又努力,而且還貧窮了一輩子的人。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很多人之所以貧窮,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努力和勤快,而是這個社會的不公讓他們沒有機會讓自己過上幸福的生活。
也就是說社會的不公剝奪了很多底層人通往幸福生活的途徑。
而我現在能過的比較好,也隻是運氣比較好而已。
回到鎮上,我先送雪梅到飯店,然後騎著摩托去了新街。
蘭蘭已經放了暑假,正抱著曉曉坐在店裡看電視,見我回來,蘭蘭衝我笑了笑,說小姨又去打麻將了。
我問你媽呢。
蘭蘭說剛出去,不知去了哪裡。
我抱過曉曉,小家夥用嘴不停地打著噗,口水都流到了下巴。
蘭蘭撕了一把紙巾將曉曉嘴上的口水擦乾淨,笑著說,剛才小姨給妹妹喂奶,妹妹也是這樣,把小姨身上的衣服也弄臟了。
我抱起曉曉在她小臉上親了幾口,笑著說,小家夥,真淘氣,還會噗噗噗,是誰教你的噗噗噗,啊,說說是誰教你的噗噗噗。
小家夥張著嘴笑起來,兩隻小手不停地動著。
我問蘭蘭暑假想不想去深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