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用眼睛看著她。
桂香繼續說道,不是我要管你,而是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我要保護好你,為了這個家,為了曉曉,你必須健康地活下去。我打電話問過我姐,她說後山村有個老中醫非常厲害,連肝癌都治好過,相信你這病也能治。
我說,你姐又沒親眼目睹,恐怕隻是傳言,不是真的。
桂香說,不管是不是真的,隻要有希望你就不能放棄,萬一是真的呢。
我心裡莫名地感到溫暖,抱著桂香,把臉貼在她臉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桂香抹著我臉頰上的眼淚,柔聲說,傻瓜,你哭啥,真是的,搞的人家也想哭了。說到後麵,聲音已有哭腔。
第二天早上醒來,身上感到有些涼意。雖說西伯利亞寒流對南方影響不大,但還是讓人感受到冬天即將到來。
上午九點不到,外麵更是下起了瀝瀝小雨,路上的行人全都穿上了外套。
桂香穿上了昨天林女士送她的綠色羊毛衫,得意說,看來我是有福之人,今天天氣要變冷,昨天就有人送保暖的羊毛衫給我穿。
玉蘭說,早知道會變得這麼冷,昨天我也該買一件。
桂香笑著說,昨天你買的話,林姐肯定會給你優惠價。
因為天氣冷,外麵又一直下雨,我在家裡待了整整三天,第四天終於天氣晴朗,氣溫也上升不少。
因為臨近月底,收租我又足足跑了兩天。時博花園五棟那套房,以前一直是桂香收租金,租客黃先生每月都會準時把租金送到店裡,這月過去了三天都沒見黃先生交租,桂香便讓我到時博花園看看是啥情況。
我去了幾次門都是關著的,按門鈴也沒人應,打傳呼也沒見黃先生複機。
桂香讓我拿備用鑰匙去打開門看看,到底是啥情況。
我說不急,反正租客交了一個月的押金,再等幾天無妨。
這天我買了幾本兒童畫冊去南油,先到店裡,見隻有冰梅一人在看店,問金紅有沒有在家。
冰梅看著我低聲說,她這兩天很少待在家裡,昨天上午有人打電話到家裡,她接了電話便離開了。
我問會不會是小青找她。
冰梅說應該不是,打電話的好像是個男人。
我要走,冰梅把我叫住,笑著說,姐夫,你已經快一個月沒給我錢了。
我掏出錢包要拿兩百給她,冰梅趁我不備,又從我錢包裡拿了一百,得意笑道,謝謝姐夫的賞賜。
我無奈瞪了她一眼,說道,多拿了錢記得要對欣兒好些。
冰梅瞅著我笑道,我還想對你好,可要你敢接受才行啊。
回到家中,金母和欣兒不在,估計金母帶著欣兒去附近的菜市場買菜去了。坐了一會,我突然心神不安起來,似乎有啥不好的事要發生。
反正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不如去菜市場走走,說不定能遇上金母和欣兒也難說。
剛走到東風村菜市場附近,就聽到一個熟悉的哭聲,聞聲望去,見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正向我這邊跑來,而女人抱著的正是欣兒。
我心裡一驚,快步衝到前麵將女人攔下,欣兒見到我,大聲哭叫道,爸爸,快救我,爸爸,救救我……
女人聽聞,臉上露出慌亂的表情,轉身快步向前跑,我想一腳踹過去,又怕摔著了欣兒,隻得伸手去抓女人的肩膀,剛把女人拽住,旁邊衝出兩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向我打來,嘴裡還說著,看你還敢不敢大白天搶人家的孩子,打死你這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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