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月花園,欣兒和曉曉倆姐妹一見麵,便一個叫妹妹一個叫姐姐,叫的不亦樂乎。
桂香說,金紅姐,欣兒現在四歲多了,這次你回老家可以下環準備生二胎了。
金紅瞥了我一眼,說道,這次回去主要是跟敏華離婚,還怎麼生二胎。
桂香瞟了我一眼,說道,要不你先不要跟敏華離婚,給小新再生一個再離婚。
我說還是不要,我這身體說不定哪天就掛了,再生豈不是害自己的兒女。
桂香不滿說,你總是這麼悲觀,說不定有轉機呢,這次你回老家,記得去後山村找那個老中醫好好看看,不要不信,中醫治療各種疑難雜症還是很有效果的。
因為紅玉搬到時博花園那邊了,雪梅從玉蘭的上鋪搬到紅玉睡的下鋪,欣兒乖巧地跟雪梅睡在一起。
我本想要在客廳沙發上睡一晚的,桂香說,你明天還要開車,不休息好怎麼行。硬是拉著我睡在她和金紅中間,還故意當著金紅的麵給我喂奶。
金紅笑著說,難怪小新最近很少在我那邊過夜,原來是你有奶水喂他。說完,便再也忍不住咯咯咯笑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還在吃早餐,姐夫便開著車過來,在姐夫看到金紅的第一眼時,我明顯感到姐夫的眼睛一亮。
事實證明並不是我多心,在回老家的路途,姐夫的眼光很少有離開金紅的時候。
還不時用帶有挑逗性的語言試探金紅,這讓我很反感。
就算你是我姐夫,也沒有理由當著我的麵挑逗我的女人吧。
以前迫於生計,我不得不咽下他對桂香覬覦之後發生的種種事情。並不是我有多怕他,而是為了二姐和幾個外甥,還有桂香的自願,我才沒有跟他翻臉。
但他現在依然目空一切,將我視若無物,這讓我感到很是憤慨。
是不是在他眼裡,桂香都被他睡了,我身邊的所有女人他都可以隨意享用麼?
因為我和桂香曾經依附於他,所以他對我連最起碼的尊重也無需有麼。
我心裡暗恨不已,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
或者以後沒必要對他過於客氣。
再轉念一想,若我真跟他過不去,豈不同時又會令二姐為難?
想到此,我心裡非常鬱悶,有種要去大山裡大聲嘶喊的衝動。
難怪人們常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明明心裡很想做某件事,但迫於現實某種原因,不得不選擇妥協。
記得在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有個叫於小香的女老師,她的風流韻事在鎮上廣為流傳,她老公老姚是公社的一個合同工,非常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我當時很不理解,為啥老姚會沒有一點骨氣,甘願做王八也不跟風流成性的老婆離婚。
現在回想起老姚,早已沒有當初對老姚的那種鄙視和不屑,反而深深體會到老姚的不易,為了父母安度晚年,為了孩子有個完整的家,甘願成為鎮上茶餘飯後的笑料,忍辱負重地活著。
時至今日,自己何嘗不是昔日的老姚,桂香的風流韻事也早在鎮上廣為流傳,甚至她和姐夫有染的事也有不少人知道內情,當然,這離不開小根夫婦有意無意的大力宣傳。
或許在很多人眼裡,我同樣也是一個沒有半點骨氣的人。
但我能因此和桂香離婚麼,離婚之後曉曉將成為最大的受害者,作為一個父親,我豈能因為自己的麵子,而讓曉曉置身於一個破碎的家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