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滿一桌身經百戰的官員,我心裡不斷在打鼓。論喝酒,就算一百個我,也喝不過這些‘久經’考驗的鎮領導。
正在我戰戰兢兢之時,肖鎮長特意讓飯店老板,把他珍藏在飯店的那瓶五糧液拿來,說貴客必須喝好酒,這瓶五糧液隻給我一個人喝,還必須喝完,否則就是掃大夥的興。
說著便讓飯店老板給我倒酒,我正要推辭,見肖衛東給我使眼色,知道事有蹊蹺,把快要出口的話又咽回肚裡。
跟眾人碰杯之後,我對著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果然是無色無味的生命之源。
我心下大喜,和眾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痛快。
我沒有過於做作,相信桌上大多人都知道我喝的是純淨水,但不會有人傻到來戳穿我。
畢竟我喝啥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使大家儘興,賓主儘歡。
隻有傻子才會揪住這種細節不放。
很多事要做到看破不說破,這是混官場起碼的必備條件。
酒足飯飽之後,肖衛東親自送我回白天鵝賓館休息。到了賓館大門前,肖衛東把秘書和司機留在車上,獨自把我送上五樓。
進了518房間剛坐下,肖衛東便笑著問,小姚昨晚全身全意的服務,李老弟是否還滿意。
聽了肖衛東的問話,我不得不再次感歎中華文字的精妙。一件本見不得光的事情,用另一種方式說出來,竟然頗有趣味,變成一種甘於奉獻了。
或許對於姚曉惠來說,本來就是一種奉獻吧。
我沒有回答肖衛東的問話,隻是笑了笑,滿意地點了點頭。
肖衛東也心照不宣地對我笑了。
我本想下午回梧桐鎮的,肖衛東留我再住一晚,說老王還在市裡辦事,明早會過來接你一起回去。
肖衛東離開沒多久,姚曉惠很快又過來了,手裡依然提著昨天的隨身包,不同的是,這個女人臉上不再陰沉,甚至沒有絲毫不悅。
我瞄了她一眼,調侃說道,你整天往這裡跑,難道不用給學生上課麼。
姚曉惠把隨身包往沙發裡一扔,一屁股坐在我身旁,說道,我一個音樂老師,上不上課都無所謂,再說領導有召,我敢不來麼。
我見外麵風和日麗,站起身說,老呆在賓館沒啥意思,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姚曉惠看著我說,陪你出去走不是不行,不過你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我笑道,行。
對於姚曉惠的這個要求我很理解。即便她的全身上下昨晚已被我摸遍了,就算把她弄了也沒啥,因為這是在房裡,沒人能看到。
但到了外邊不同,她有不少朋友,有很多認識她的人,她還需要在這裡工作生活下去,她需要一個比較正麵的形象,得到作為一個教師該有的尊重。
我們前後腳離開賓館,在賓館前麵的路口彙合。
姚曉惠問我想去哪裡玩。
我說我想去天上玩。
姚曉惠白了我一眼,說沒想到你也是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人。
我說既然出來玩就要開心些,輕鬆些,隨性些。
姚曉惠笑著說,你這麼能說,還長得這麼英俊,肯定騙過不少女孩子吧。
我說你笑起來真好看。
姚曉惠白了我一眼,說,沒正經。然後轉過臉去。
從她的嘴角上揚,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正在偷笑,這就好,沒人願意整天對著一張苦瓜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