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守信拍了拍許老實的肩膀。
“不怕,龍金財不是我的對手。走吧。”
葉守信隨手挽住了許老實的胳膊,帶著他去了他家裡。
許老實的家就住在公社派出所後麵大約兩百米的一條小胡同裡。
“龍金財還真是挺會找地方的,這完全就是屬於燈下黑啊,難怪紅光金社派出所的人找了他那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到。”
葉守信也打起了精神,看來這獨眼龍龍金財還是有點東西的。
許老實家的門是虛掩著的,葉守信一手挽著許老實的胳膊,一手將門給推開。
“求求你了,彆禍害我女兒,要禍害就衝過來吧。”
門剛打開,一個女人拖著哭腔在哀求著。
“是我婆娘。”
許老實哭喪著臉,聽著他媳婦的哭聲,卻又不敢進去。
葉守信一把拽出他爸葉向高送給他的那把鋒利的匕首,一手拽著許老實,衝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很黑,空氣裡彌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難聞的氣味。
葉守信將許老實給推到牆壁上,用胳膊肘子抵住許老實的後腰。
他騰出一隻手,將係統空裡麵的放著的手電筒給拿了出來。
一摁手電筒,黑暗的屋子裡麵頓時就有了光亮。
借著這道光亮。
一個女人跪在炕上,拚命的磕頭。
她的腦袋磕頭在炕上,發出呯呯的聲響。
葉守信也在快速的查看屋子裡的情況。
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家具,真稱的是上家徒四壁。
跪在炕上磕頭的女人頭發亂糟糟的,像稻草一樣的頭發遮蓋住了半張臉,也看不出來她多大年紀。
不過,有一點讓葉守信有些尷尬,這個女人上身隻穿了一件破舊的棉襖,下身連條褲子也沒有穿!
是光著的!
葉守信不好再看下去,他把手電筒的光柱給移開。
炕上還有三個人,都把身子縮在被窩裡,隻露出腦袋在外,他們的眼神驚恐未定。
許老實家就巴掌大的這麼一塊地方,也藏不住人。
葉守信借著手電筒的光線,很快就查看完許老實家裡麵的情況。
看起來龍金財已經跑了。
“這是你媳婦?”葉守信將抵在許老實後腰上的胳膊肘也鬆開了。
“是,是我媳婦。桂英,那個人是不是走了?”
許老實顫抖著,結結巴巴的詢問起自己媳婦。
“孩他爸,你,回來了?那個人他走了,他,他,這是誰?”
陳桂英也回過神來,她目光有些呆滯。
“許老實,沒事了,龍金財應該是跑了。你跟我來一趟。”
葉守信看許老實這家裡確實是很困難。
估計是吃了晚飯,就沒有隔夜糧的那種。
葉守信打算幫幫他。
畢竟這一趟從四九城到南方,這沿途葉守信是打算救濟一些都快要餓死的人。
三年災荒,確實是非常的艱難。
葉守信的小世界雖然能種出糧食,但是他也有他的苦衷。
這些糧食可不能無償的拿出來,捐獻給國家。
畢竟這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