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水東引？”老者冷哼，“聖所的好處是那麼好拿的？”
“最多算公平交易。”
最初說話的人皺眉，糾結道，“那目標是……”
老者反問，“維克，你認為呢？”
維克：“神殿作為虛空中最神秘的組織，裡麵出來的人上限和下限都讓人難以捉摸。”
“得到那件東西，大概率能夠壓製住，是最好的選擇。”
“但……”
女人問道，“但什麼？”
“但如果因此激怒神殿，以聖所如今的殘存力量，可能會被碾壓成齏粉。”
老者點點頭，表示讚同。
維克繼續道，“星辰海雖然沒有神殿那麼神秘，但同為頂尖勢力，他們的報複同樣承受不了。”
“所以最好的選擇，反而是勢力最弱的幽影靈界。”
“可是他們能擋得住汙染？”其他人問道。
“不能。”
“那我們這麼做……”人群中走出一名大漢，他的變異最為嚴重。
幾乎全身都被厚厚的鱗甲覆蓋，隻有脖子以上還維持人類模樣。
他的眉心嵌著聖石，目光和聖石光芒一樣清澈，“我不同意。”
“深淵汙染是我們造成的，不能把後果轉嫁給其他人。”
“各位捫心自問，如果聖主在的話，他會這麼做嗎？”
沒人回答，但他們明顯遠離大漢。
老者深深看了對方一眼，意味深長道，
“巴爾紮克，你還相信聖主嗎？”
“我一直相信。”
“好！”老者顫顫巍巍走向對方，“那就放手去做，這次爭奪戰結束之前，你們都有機會改變選擇。”
說著背過身不再理會眾人。
其他人麵麵相覷，80的人選擇站到維克身後。
兩撥人就此分開。
人數多的一方分出一半人朝陳默的方向追去，另一半則前往幽影靈界所在的庇護所。
人數少的一方全都是腐化比較嚴重的，他們麵色嚴肅，毅然再次踏入永寂城，
巴爾紮克堅定且落寞道，
“聖所不該就此沉淪，當以吾等熱血，重燃聖焰！”
“就算吾等……已經沉淪。”
等到眾人離開，獨留老者。
他看了眼陳默離開的地方，揮動破拐杖將血瞳守衛拍碎，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迷茫，
“門……”
“希望之門……嗎？”
……
一處已經被處理過的庇護所裡，
陳默瞳孔中的畫麵崩碎，他猛的閉上眼，神色凝重。
真實世界就這點不好。
你永遠不知道接下來要遇到的是個1級菜鳥，還是滿級王者。
更不知道他們會以怎樣的方式出現。
甚至連是敵是友都不好分辨。
相比而言，還是副本更加安全。
血瞳守衛隻能監察，但卻不能收音。
所以他能看到這群人明顯有所分歧，但說了什麼卻不知道。
但看其中一批人前進的方向，明顯是衝自己而來。
“這次回去，一定給血之瞳鑲嵌有監聽功能的晶核。”
陳默這樣想著，眼前剛好出現一臉警惕的高夏眾人。
陳默想了想跳出馬車。
現在卡牌生物們已經進入正軌，就算加上他，收集貢獻點的速度也不會提高多少。
星辰海已經被安排，幽影靈界也被自己捉到一人。
接下來得想辦法薅一薅這些隊友。
昨天眾人肅清十三座庇護所，雖然高夏全程靠裝備自帶技能輸出。
但大部分貢獻點依舊進了高夏的口袋。
無他，
當時暖爐還未和未知煉金陣結合，暗黑軍團在汙染之下反而是累贅。
時不時就有戰士受不了囈語的精神汙染發瘋。
所以一路上，高夏收獲四成，其他人分剩下的六成。
a033號庇護所更是被他一記龍語魔法屠戮殆儘。
估算下來，高夏現在起碼手握一兩千貢獻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