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蔣勝男感到絕望的是,周圍聚集過來許多圍觀群眾,還有一組的同事。
他們看自己的樣子,嘲弄,好笑,沉默,欲言又止,責怪?
這個世界太虛假了。
蔣勝男受不了,她急切的想要逃離,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衝出人群,慌慌張張的躲在車裡。
之後眾人能清楚的聽到,車裡傳來悲痛欲絕的哭聲,異常響亮。
吳峰看著自己的手,濃濃的後悔之情湧上心頭。
淚水也止不住的流出,他想要過去好好安慰一下勝男,道個歉。
卻怎麼也邁不開腿,好像腳上綁了千斤重,動彈不得。
見此一幕,胡調查員也歎息一聲,拍了拍吳峰的肩膀喃喃道:
“女兒不懂事,你這做父親的辛苦了。”
是啊,他這個充當父親的,實在是沒有儘責。
車裡,蔣勝男第一次哭了好久好久,久的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怎麼聆聽這個世界的聲音。
眼神迷離的透過車窗看向外麵花花世界,許許多多的人忙碌著,各安其職。
根本不會有人在乎一個傷心又暴躁,還有點無理取鬨,單純的女孩。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勉強止住了哭泣。
想著找個地方喝個痛快,把今天的不愉快通通忘了才好。
可是一個人喝酒有點淒涼,她又是第一次覺得形單影隻,平常圍在自己身邊喊自己大姐,勝男姐的那些人呢?
又都去哪了。
蔣勝男想叫一個人一起去喝酒,隨便一個人都好,小王,小明,小白,但看他們依舊忙忙碌碌的樣子。
思來想去,也隻有那個狗皮膏藥了。
希望他能陪自己痛痛快快的喝一場。
拿起手機,撥通了常在電話簿最底的那個電話
“喂..江顏,出來陪我喝酒”
“我命令你必須出來陪我喝酒,不許拒絕!”
掛斷電話,江顏想著剛才好像聽到暴躁我勝男姐是不是哭了。
又看了看一旁胸前呼之欲出,飯後正在做著美美瑜伽的有容寡婦,訕笑道:
“有容老板,我出去一趟,我有個朋友找我喝酒”
“可能是失戀了,我晚點回來”
聽瀾有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江顏,輕點著頭:
“去吧,回來跪搓衣板就行,我專門為你買的搓衣板,帶鋼刺的。”
“嗯哼~”
江顏剛要起身的動作微微有些僵住了,但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
“能不能不跪帶刺的,我怕疼。”
蔣勝男開車接到江顏之後,兩人來到一家大排檔。
當然她已經換上便服了,還穿著治安製服,她心裡總有些不舒服,鬱悶。
江顏在上車之時果然看到蔣勝男眼眶發紅,下意識的問:
“勝男姐,你是不是哭了,發生什麼事了?”
“看起來你哭得很厲害。”
蔣勝男不耐煩的撇撇嘴:
“要上車你就上,不想來的就趕緊滾,反正老娘一個人喝酒也是喝,更加痛快!”
在大排檔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之後,蔣勝男吩咐著服務員:
“喂!美女”
“先給我來兩箱啤的,要冰一點,然後炒兩個拿手菜。”
“要快點。”
美女服務員記好賬單之後,很快搬來兩箱啤酒。
酒杯還沒上呢,蔣勝男就先開了兩瓶,遞給江顏一瓶,兩人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