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就在這時,醞釀已久的天空終於是下起了雨,剛開始還是毛毛細雨斑斑點點的落下,不一會小雨紛紛灑灑。
周心柔擔心的跑到江顏身邊仔細看了看他有沒有受傷,並關切問道:“江顏,你沒事吧”
江顏搖搖頭,看著周心柔關心的表情苦笑說道:“我沒事的,不是讓你好好等待在那,等我暗示嘛”
“你現在這麼快跑出來,我們想要達到效果可能就沒有了”
周心柔嗔怪的拍打一下江顏說道:“剛才這麼危險,我哪還能呆得住啊”
說完,她又轉頭看著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張齊南,一想到爸爸就是被這個老東西害死的。
周心柔緊握著粉拳盯上旁邊散落的刀子,隻要向前一步拿到刀就能親手為爸爸報仇了。
但江顏很快就拉住她說道:“心柔,沒必要為這麼一個人搭上自己的未來,想對付他我們有很多辦法”
“就比如讓他接受正義的審判。”
一聽這話,張齊南忍不住笑了笑,想嘗試著站起來,但感覺身體沒什麼力氣,隻好扶著旁邊的牆緩緩站起來說道:
“嗬嗬,還審判我”
“審判什麼時候還能自詡正義了”
“如果審判是正義的,當年也不會出現那種事,讓一個小偷偷走了我的人生”
說著張齊南又仔細看了看周心柔,然後戲謔笑道:
“你,你就是周軍那個廢物的女兒吧”
“那天,就在這,就在這個位置”
“你那該死的父親就是在這裡被人逼的跳樓的”
“我還清楚的記得,他跳樓之前還說想最後再見見你的,可惜沒見成”
“不然讓你親眼看到你父親死去的樣子,該有多好笑啊”
“江...顏,你說是不是”
張齊南一口血卡在喉嚨難受無比,但他臉上卻是可怖的笑容。
周心柔最聽不得這種話,惱怒的她氣的咬牙切齒,但手被江顏死死的拉著。
最後周心柔的淚花又忍不住的落下,隻是這次是無聲的落淚,她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張齊南,胸前起起伏伏。
見此,江顏無奈的感歎:“溫室裡的花朵還是差了這麼一點意思。”
然後立即站在周心柔身前擋住她看向張齊南說道:“審判是不是正義的,還輪不到你一個窮凶極惡的惡徒來定論”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你這個罪人交給治安局接受懲罰!”
說著江顏緩步上前,張齊南下意識想要後退,但身後已經無路可退了,再退一步就是萬丈深淵。
張齊南不死心,總不能像條狗一樣跳樓吧,於是他連忙抬手製止說道:
“等等!江顏。”
“你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找你麻煩”
“咱們倆事就此揭過怎麼樣”
“你也看到了,我這身體情況,沒幾天好活的了”
他伸出手,掌心紅到發黑的血液意味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江顏在離張齊南有一定的距離就停下了,也不好離的太近,然後他看著一臉頹然,狼狽的張齊南,搖搖頭說道:
“你是罪人,就必須接受審判”
“這不僅是為了周軍,也是讓一個失去父親的女孩重新振作起來”
“這是我必須要做的事”
張齊南急了,他用力嘶吼著:“你知道我說的意思是什麼!”
“抓了我對你沒好處的,愚世社的大人們不會放過你的”
“隻要你放我了,我敢保證,愚世社的大人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想起來之前,張齊南還想著該怎麼樣讓江顏跪地求饒,然後屈辱的死去,想法是完美的,但現實很骨感。
現在他被逼的無路可退,苦苦哀求人家怎麼放過自己,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