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豪心底冷笑一聲:“你不客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就憑你?”
站在薑宛意身後的傭人和聞聲趕來的護工見狀,立刻圍了過來,隱隱將薑宛意護在中間。
段宇豪嗤笑,他今天還非要看看段賀臨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想著,他便揚起手,作勢就要推開擋在最前麵的薑宛意,直接用暴力闖進去。
“這裡還輪不到你胡作非為。”
薑宛意猛地轉過頭,隻見段賀臨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房門口。
那挺拔的姿態,哪裡像是重傷未愈的樣子?
段宇豪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段賀臨:“堂哥?聽說你受傷了,我還以為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段賀臨心裡冷哼,麵上卻不動聲色。
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臂,將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手肘處一道不甚起眼的擦傷。
“確實是受了點小傷,不礙事。”
就這麼點傷?
他得到的消息可不是這樣的!
他不死心地追問:“就隻有這麼一點傷?沒彆的了?”
段賀臨眉梢輕輕一挑。
“不然呢?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好方便你來看我的笑話?”
這話裡的嘲諷意味,段宇豪聽得清清楚楚。
段宇豪心中暗罵,臉上卻不得不擠出幾分虛偽的笑容。
“堂哥說笑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既然堂哥沒事,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他轉身悻悻然地離開。
病房的門哢嗒一聲輕響,徹底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幾乎就在門鎖落下的同一刻,段賀臨那刻意挺直的背脊猛地鬆垮下來,整個人控製不住地向後晃了晃。
總算把那小子糊弄過去了,再撐下去,恐怕真要在他麵前倒下了。
薑宛意一直緊盯著他,見狀心口一揪,幾乎是身體的本能快過思考,上前穩穩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胳膊,將他半攙半扶地引到床邊坐下。
就知道他是硬撐!
剛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怎麼可能一點事都沒有!
她迅速蹲下身,視線第一時間就落向段賀臨的腹部。
那裡此刻已經被不斷滲出的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那猩紅的顏色,看得薑宛意眼皮直跳。
段賀臨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褪去血色。
薑宛意什麼也沒說,隻是小心翼翼地扶著他的手臂,讓他緩緩躺回柔軟的病床上。
段賀臨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些。
罷了,在她麵前,似乎也沒什麼好硬撐的了。
薑宛意鼻尖莫名一酸:“你本來就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得很,剛才又強撐著演了那麼一出戲,現在傷口肯定撕裂得更厲害了。接下來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躺在床上,好好調養,不許再亂動了,聽見沒有?”
段賀臨聞言,嘴角牽動了一下,想擠出個安撫的笑容,卻不小心牽扯到了腹部的傷口,疼得他輕輕嘶了一聲。
原本想說出口的輕鬆話語也變了調,隻剩下近乎疲憊的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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