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邊我會陪著,你先去公司穩定局麵吧。”薑宛意立馬開口道。
於曉的理智回籠,現如今也隻能如此。
三天後,段賀臨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模糊的視線中,他看到薑宛意正趴在病床邊小憩,發絲淩亂地散在臉頰旁。
看到這一幕。
那原本冰封的心頓時又融化了幾分。
"水……"
他嘶啞地開口。
薑宛意立刻驚醒,連忙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頭。
這幾天她茶不思飯不香。
就這麼圍著段賀臨轉,也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給你水。”薑宛意把水杯遞過去。
段賀臨抿了幾口,突然掙紮著要起身:"長謠呢?"
他最擔心的兩個人就是段長謠和薑宛意了。
鬼知道段家會不會在他出事的這段時間對他們兩個做出什麼事情。
萬幸的是,段家人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彆擔心,長謠不知道你受傷,我告訴她你出差延期了。"
薑宛意按住他的肩膀。
這時候段賀臨需要的就是一個心安。
段賀臨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重新躺回枕頭上。
他的眸子裡滿是深情。
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薑宛意,他可不認為這是薑宛意故意演給自己看的。
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而且這幾天迷迷糊糊的時候,他的耳畔也總是能聽到薑宛意的聲音。
"……謝謝。"
對於這聲道謝,薑宛意並沒有什麼回應,很多時候,一切儘在不言中。
"要上洗手間嗎?醫生說你可以下床了,我扶你去。"為了避免尷尬,她立馬轉移話題。
段賀臨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薑宛意小心地攙扶他起身,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沒想到剛走兩步,段賀臨突然悶哼一聲,捂著腹部的傷口彎下腰。
"碰到傷口了?"
薑宛意緊張地問,見他疼得說不出話,一咬牙推開洗手間的門。
雖然不是初為人妻。
但是如此近距離接觸段賀臨還是讓她心裡莫名的慌張。
"我扶你進去。"
狹小的空間裡,兩人麵麵相覷,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薑宛意耳根發燙,卻還是強裝鎮定。
"你、你這樣會再碰到傷口的。要不我在後麵扶著你?"
段賀臨蒼白的臉上突然浮現一絲笑意:"你確定?"
一直以來薑宛意都在強撐著打造一個女強人的人設。
她很少露出這麼嬌羞的一麵。
在段賀臨看來,這一麵是格外的可愛!
薑宛意臉紅得快要滴血,卻還是硬著頭皮點頭,"醫、醫生說傷口不能裂開。"
死就死吧!
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又能說什麼呢?
一旁段賀臨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突然輕笑出聲。
"算了,你出去吧。"
其實他又何嘗沒有感覺到一種怪異的羞澀呢?
隻是身為段家繼承人。
他偽裝的更好一些罷了!
"可是你的傷?"
"再待下去,我怕有人要先送急診了。"
段賀臨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薑宛意這才反應過來他在逗自己,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衝出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