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嬌嬌在邊上看得牙都快咬碎了。
對此,薑宛意也樂見其成。
能讓薑嬌嬌不舒服的事情,她就覺得舒心,不過這些都還是前菜,前世她所遭受的屈辱,這輩子,都會一一討回來的!
晚飯後,薑宛意輕輕敲響了母親的房門。
推門而入時,看見杜引月正仔細熨燙著薑長興的襯衫。
“媽,這些事讓傭人做就好了。”薑宛意蹙眉走近。
杜引月身體不好,不能勞累,她是舍不得看母親事事都親力親為的。
“你爸穿慣了我親手熨的衣服,彆人做的他不喜歡。”杜引月頭也不抬,手法嫻熟地熨過衣領。
“你就慣著吧。”薑宛意皺緊眉頭,心裡其實有些不開心。
薑長興都這麼維護薑嬌嬌了,杜引月居然還這麼對他無條件付出,真是不值得。
但是一碼歸一碼,這些年薑長興和杜引月的感情,她都是看在眼裡的,薑長興雖然偏心薑嬌嬌,但是都會把杜引月的身體掛在心上。
可是聯想到前世的事情,薑宛意突然又多了些不自信了。
杜引月手上的動作停頓了片刻,抬頭看著女兒,柔聲道:“宛意,你也彆總和你爸對著乾,他其實心裡也有你的,就是不會表達。”
“爸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有數。”薑宛意在床邊坐下,狀似無意地問,“媽,你和爸感情還好嗎?”
杜引月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竟泛起少女般的紅暈:“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爸待我很好,他這人啊,雖然有時候脾氣衝,但是也有溫柔的一麵。”
“真的?”薑宛意皺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爸前段時間,還推了所有的工作,陪我出去旅遊了一圈,你呀就彆瞎想了,你爸對你還是不錯的,時常念著你呢。”杜引月輕聲道。
聽聞這些,薑宛意不由自嘲一笑,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杜引月把衣服熨燙好,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薑宛意趕忙上前攙扶著,隨即熟練地倒了藥給杜引月喝下。
吃完藥,杜引月又緩了好長時間,才恢複過來。
似乎,這個藥越來越不起作用了呢。
“這藥您吃了多久了?”薑宛意皺起眉頭。
“得有三年了吧。”杜引月咳嗽兩聲。
“三年還不見好?”薑宛意難免起了疑心。
杜引月沒理會到薑宛意話裡的意思,淡淡說道:“雖說效果慢些,但劉醫生說這是慢性病,得慢慢調理。”
薑宛意拿起藥瓶,記下上麵的名字:“要不換個醫生看看?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呼吸科專家,對哮喘也頗有研究的。”
“不用了。”杜引月連忙擺手,“劉醫生是你爸特意從國外請來的專家,這些年多虧他,不然我這幾年的春季都不好過。”
杜引月自打生下薑宛意後,身子就一直不好,還患上了哮喘。
這些年,可沒少吃藥調理,隻可惜,一直不見好。
“不如多看幾家,中醫雖然見效慢,但是也不至於三年一點好轉都沒有。”薑宛意還是不放心。
前世母親就是死於哮喘。
所以薑宛意格外在意母親的身體,生怕前世的悲劇再次發生。
可是杜引月卻執拗得很,“不用不用,這藥物相克,其他醫生又不懂我的病情,萬一開錯了藥,這後果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