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宛意卻是笑了笑,“我可以用弘揚航運的前途作為賭注。”
“薑小姐,這個賭注可不小。”舒瑾有些意外,她當然知道弘揚對於薑宛意意味著什麼,她敢拿弘揚做賭注,足以說明她跟自信。
“我知道,但我對自己的判斷有信心。”薑宛意淡然一笑。
根據前世的判斷,這次疾風肯定贏不了。
舒瑾若有所思地點頭:“請稍等,我去請示段總。”
二樓vip看台上,段賀臨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欄杆,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場下的薑宛意。
他的腦子裡不由得想起那晚在酒吧,薑宛意幫他解圍的場景,他還從沒有見過有哪個女人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自稱是他的女朋友。
從他的角度看去,彼時的薑宛意麵容姣好,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賽馬場。
“段總,那位薑小姐說疾風這場比賽贏不了,並且她願意用弘揚航運的前途作賭注,希望您彆下注。”舒瑾恭敬地彙報。
段賀臨唇角微勾:“有趣。”
“我們要給疾風下注嗎?”舒瑾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既然她說贏不了,那就不加注,不過你轉告她,如果我的馬贏了,後果由她承擔。”段賀臨淡聲道。
舒瑾立馬會意:“我明白了。”
跟了段賀臨這麼多年,舒瑾還是比較了解他的,看樣子,段總是真的對這個女人有興趣。
回到場下,舒瑾故意板著臉:“薑小姐,段總說可以按你說的辦。不過,如果段總的馬如果贏了,後果由你全權承擔。”
薑宛意心頭一緊,後背沁出一層薄汗:“段總的意思是要賠付損失的金額?”
舒瑾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薑宛意不自覺地咬住下唇,這才明白為何商界都傳言段賀臨心狠手辣,這個賽馬可不便宜,一場下來,少說都有一千萬的來去,讓她一並承擔,怕是要傾家蕩產。
如若不是經曆過一世,這一關沒準還真不好過。
“你要是怕了,趁比賽還沒開始,認個輸也可以。”舒瑾在邊上說道。
“我既然敢這麼說,那就說明,我有自信,比賽馬上要開始了,舒秘書不如坐下來一起看看吧。”薑宛意的舉止投足很是落落大方。
隨著比賽開始的槍聲響起,八匹駿馬如離弦的箭般衝出起跑線。
疾風一馬當先,率先衝出三個馬身的優勢,就連解說員都激動地大喊。
“看來薑小姐的判斷要出錯了。”舒瑾看著場上的情況,語氣中帶著幾分揶揄。
“還有最後半圈,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薑宛意緊盯著賽場,十指不由得緊握。
她雖然明麵上看起來雲淡風輕,實則心裡早慌得不行,這場比賽,她前世並沒有親自來觀摩過,而是後續聽人說起過。
萬一不是這次的賽馬,那她所有的努力不就是白費了嗎?
“還沒到最後關頭,薑小姐要是認輸,還有機會的。”舒瑾再次提醒。
薑宛意沒說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疾風看。
這可是堵上了她身家性命的比賽,馬虎不得!
隻是到目前為止,疾風都是遙遙領先,哪怕是烈焰,也距離它好大一截,周遭已經歡呼雀躍起來,仿佛疾風已經贏了比賽似的。
薑宛意的額頭上滲出絲絲細汗。
萬一輸了,就是巨額的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