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一切,厲靳川更累了。
本來最近公司的事情就不夠太平,再加上這些瑣碎的事情,他整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對薑宛意也產生了一絲愧疚之情。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厲勒川輕手輕腳地退出臥室,才按下接聽鍵。
薑姣姣甜膩的聲音傳來,“靳川哥,我剛聽伯母說安安鬨了一晚上,他沒事吧?”
“已經睡了。”厲靳川揉了揉太陽穴,語氣中是難以掩蓋的疲倦。
“那就好。”薑姣姣鬆了口氣,“小孩子鬨脾氣很正常,你千萬彆跟孩子計較。”
“我知道。”厲勒川輕歎口氣。
但話雖這麼說,如若想做到完全沒脾氣,這也沒可能。
一次兩次還好,要是長期這樣,厲勒川也不保證他會不會對厲承安生氣。
“都怪我不好,最近工作太忙了,不然可以把安安接來我這兒住幾天,好久沒見安安,我還挺想他的。”薑姣姣故意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來。
“你有心了。”厲靳川神色稍緩。
“這麼長時間,姐姐一次都沒來看過安安嗎?”薑姣姣有意無意地突然提及了薑宛意。
這話讓厲勒川好不容易緩和的臉色頓時又黑了。
對比薑姣姣經常的關心,薑宛意現如今對厲勒川的不聞不問,才更讓他生氣。
厲勒川不經想,他剛剛怎麼就會生起一股心疼薑宛意的心思來呢?這個女人明明那麼可惡,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想要了。
“彆提她!”厲勒川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個反應讓薑姣姣很是舒心,她頓了頓,才繼續道:“對了,我今天聽說姐姐去找段賀臨談合作了。”
厲靳川冷笑一聲,“她倒是敢想,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在他們看來,段家是何等的高貴,厲勒川幾次給段家遞去合作申請,都被拒之門外,更何況一個薑宛意。
那個女人當了五年的家庭主婦,也配跟段家合作?
薑姣姣卻是不這麼想,“可是我聽說,段賀臨對姐姐很滿意的樣子。”
“沒有影子的事情,你也信?”厲勒川嗤之以鼻,“段賀臨是什麼人?他最討厭女人接近,薑宛意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招惹這麼個人物,到時候隻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傳聞段賀臨不近女色,近些年無數想爬床的人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處理了。
薑宛意敢去招惹,隻怕下場不會很好。
厲勒川已經做好準備,等著薑宛意來找他求助了。
聽到厲勒川這麼說,薑姣姣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她附和道:“就是呀!誰不知道段賀臨最難打交道,姐姐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厲靳川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望著漆黑的夜色,冷笑道:“她向來這麼不自量力。”
如果不是自不量力,又怎麼會選擇跟他離婚呢?
這麼想著,厲勒川就更篤定薑宛意遲早還是會回到他身邊來的。
“靳川哥,那我們的事什麼時候能公開呀?”薑姣姣突然壓低聲音,略帶些委屈地問。
厲靳川表情一滯,腦海中莫名閃過薑宛意曾經為他整理領帶的畫麵,他煩躁地鬆了鬆領口:“現在公開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