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族的族長狠狠訓斥了那個截殺拉車的馬的那個男人,隨後不停地向我道著歉。
「真的很抱歉,客人,請原諒我們的無禮。」
和其他犬族人的隨意不同,族長個人很有修養,幾乎給了我與女孩們最高的禮節待遇。
「不用這樣了,族長。」人家的物資本來就很匱乏,為了招待我,卻是像過節一樣舉辦了一次篝火晚會,真是受之有愧。
「不用叫我族長,叫我哈達就行。」
「哈達族長。」我與妮可一齊喊道。
哈達族長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看著族人們圍著篝火,唱著歌謠,和牛奶嬉笑打鬨,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這樣的笑容可真是奢侈啊……」
孩子們圍著我,聽著荒域外麵的故事,好奇地打量著貓貓們,最討喜的還是白花花,每個孩子都喜歡這個溫柔的大姐姐身上柔軟的毛發。
月月冷淡的性子讓犬族的小孩子們都不太敢接近,於是孩子們的目標又放在了孩子王牛奶身上,也許是因為天生愛玩的性格,牛奶很容易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一二三木頭人!哈!你動了!」牛奶指著一個離她最近的小孩子,大笑幾聲。
孩子們對於這個新奇的遊戲感到十分喜歡,在荒域裡,孩子們從小就隻能被教授著捕獵與追殺的技巧,這種孩子間的遊戲,可是很少有的。
看著牛奶開心的樣子,我也是很放下心來,看來牛奶基本已經忘卻了悲傷的煩惱,為了痛苦的回憶不被再次勾起,穆魚,你要更加努力才行啊。
……
狂歡的晚會結束後,幾乎所有人都意猶未儘,在足夠麻痹自己的神經後,實在是很不願意再次麵對那冰冷殘酷的生存問題。
但美好終有一逝,夜晚,由於平時幾乎沒什麼客人,所以也就沒什麼空房子,儘管我再三推辭,哈達還是特意騰出自己的小屋給我們住。
小屋並不大,一張床就占了半個屋子,儘管如此,還是不夠大,容納下五個人是很吃力的。
族長也知道如此,所以不停地道歉,實在是找不出更寬敞的房子了。
不過族長他們並不知道貓貓們可以被我納入身體裡,所以一張床睡我和妮可兩個人還是足夠的。
但是……
「一起睡吧。」妮可看出了我的心思,主動地在床上讓出一塊地給我。
「好好休息一晚吧。」妮可看著我笑著說道。
於是我也不再扭扭捏捏的,躺在了妮可的身邊。
這個床睡上去並不怎麼舒服,很硬,還有些地方硌著人,但這是人家能拿出來最好的了,讓我不禁有些心酸。
想著一件又一件積壓在身上的任務,我終於忍受不住沉沉地睡著了。
「……」
「……」
我並沒有意識到,月月,白花花和牛奶都能聽見我心中的訴苦與壓力。
……
「嗯?我不是睡著了嗎?」
意識的突然清醒讓我十分難受,就像是好不容易睡著突然有人把你一巴掌拍醒,讓你起來重睡一樣。
我睜開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久違的地方,那個魔法書所在的密室。
「看來,阿圓也要蘇醒了,一個人被關在這裡,真是苦了她了。」
接過一枚黃色的寶石,走進最後一間房間,將阿圓的晶體溶解。
阿圓從晶體中蘇醒了。
「嗯?穆魚,你來了?」阿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說道,「我覺得這是我睡過的最舒服的覺了!現在我甚至感覺我可以一整天不睡覺。」
「一個人在這裡不害怕嗎?」
「不怕呀,我一直能聽見穆魚的聲音,隻要聽得見穆魚的聲音我就很安心。」阿圓暖暖的笑容狠狠打動了我。
「好了,我們出去吧。」
然而阿圓搖了搖頭。
「不行,穆魚,我還不能出去。」
「為什麼?」我疑惑道。
「因為,有一個聲音告訴我,我還不能出去。」阿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