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眩暈後,整個世界再次傾旋,逆位。
重新踏足昏暗的噩夢世界,我仔細思考著白光最後一句話的意思。
為什麼總是喜歡當謎語人啊,就不能把話說清楚了再走嗎?
不過我多少能理解白光的意思,就像之前的那一團絨球一樣,可以幫助我去探索這個充滿未知與恐懼的世界。
不過那團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出現的絨球已經沒了,還會有什麼東西突然出現來幫助我呢?
突然,夢中和白花花在一起的回憶湧入我的腦海中。
「這些花都是我的語言。」
一頂虛幻的純白的花環出現在我的手中,在這滿是純黑的世界中尤為紮眼。
我有些擔心,會不會有怪物看見這裡的光環而朝我襲來,但我還是將花環戴在了頭上。
僅一瞬間,我的大腦像是被涼水衝洗過一般,變得格外清晰,同時,我發現自己能夠看到更遠的地方了。
「這麼神奇?!」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借著更遠的能見度,我驚恐地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漆黑的影子。我被嚇得僵在了原地,因為我看到它那如同眼睛一樣的白點看向了我這邊。
然而,它就這麼和我呆呆地對視著,我也不敢作出太大的動作,免得打草驚蛇,看樣子好像它沒有什麼敵意。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恐怖的尖嘯聲,將它的目光吸引過去,它頓時回應了一聲尖嘯,猛的朝聲音方向爬去。
這時,我終於鬆了口氣。
隨後,借著花環些許的微亮,我開始朝那怪物相反的方向走去。儘管我不清楚方向,但若是不動,那始終不會有什麼進展,還可能有未知的危險。
……
「穆魚的身上,冒出了好多汗。」牛奶擔憂道。
現實世界裡,夜已經深了,但是牛奶和阿圓卻睡不著。無人的深夜裡,兩小隻隻能靠在一起,無助地看著床上不知何時才會蘇醒的三人。
「阿圓,你說……如果穆魚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怎麼辦?」牛奶垂著耳朵,低落道。
阿圓顯然很抵觸這個問題,閉口不談,無意間,她將自己的雙膝抱得更緊。
「哈哈,也是,穆魚一定能行的。」牛奶強行振作起來,「阿圓也一定是預料到穆魚一定能把白花花,月月喚醒吧。」
「……」阿圓始終緘默不言。
「阿圓?睡著了嗎?」牛奶以為阿圓已經睡著了,於是將腦袋靠在阿圓的身上,「那我也睡吧。」
牛奶也早已經疲憊不堪,僅一小會兒,強烈的睡意包裹住了牛奶。
「……好夢。」聽著牛奶香甜的呼吸聲,阿圓喃喃道。
夜燈的光黯淡了一點。
……
摘下一片花瓣,輕輕拋向空中,花瓣化作一道流光,朝一個方向極速飛去,我便跟著流光的方向摸索著。
這是我無意間發現的,不小心扯下一片花瓣後,我發現那個花瓣會自己往一個飛去,就像是給我引路一般。
雖然不知最終它會飛往何處,但我願意相信它。
又向前走了很遠的路,我再次摘下一片花瓣,確保自己沒有走歪,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我很難辨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