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是這南江怎麼還有賭場?”
廠區門口,麻子用手電筒打量身前倒地男人的臉。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這是宋爺的場子…”
男人臉上還有一個黝黑的腳印,他背靠牆角,這裡又剛好是監控的盲區。
“宋爺?哪個宋爺?”
“宋金福啊?”
麻子叼著煙想了半天,這才想到對方口中的宋爺是誰。
南江有名的倒爺,當年靠著慶於波的餘蔭大賺特賺,也算是和慶家兄弟走的比較近的那批人。
“哼,還真是賊心不死。”
“當時就該直接把這家夥廢了,竟然敢不聽秦老大的話。”
麻子夾著煙頭,隨後蹲在男人身邊直接按到了他撐在地上的手背上。
男人剛要發出一聲慘叫就被一旁麻子的手下捂住了嘴。
“走吧,乾活了。”
麻子冷笑一聲,這次他可是帶足了人馬,裡裡外外八輛麵包車,彆說一個小小的地下賭場,就算曾經風頭最盛的大富豪也頂不住這麼多人的衝擊。
他帶人慢慢向階梯下摸去,與此同時,在距離廠區十公裡外的國道上,十餘輛警車拉著刺耳警笛呼嘯駛來…
“拿走拿走,三十萬,這可一分不少。”
秦東笑眯眯的將籌碼推給黃濤。
此時,郭天龍給他兌換的籌碼隻剩下了5萬塊,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好像這錢是大風刮來的一樣。
“打個欠條總沒問題吧,黃老板?”
郭天龍裝作心痛的抽出紙張,隨後揮筆寫下一張欠條遞給黃濤。
“沒問題沒問題,我還能信不過兄弟你嗎?”
黃濤笑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
他貪婪的低頭看向成堆籌碼,去掉郭天龍的錢,裡麵可還有秦東足足四十五萬現金!
“還玩嗎兄弟?我這人講究,你要說頂不住了,咱今天就到此為止。”
看似是照顧秦東,黃濤嬉皮笑臉的衝他詢問道。
“玩啊,乾嘛不玩?這才哪到哪。”
說完,秦東翹起二郎腿看著黃濤洗牌。
“行,有兄弟你這話就夠了,來來來,我可不撤莊,這70萬也算是咱們金冠的天花板了,今兒我必須把記錄給創下來!”
眼看秦東還要玩,黃濤趕緊眉開眼笑的再次發了四副牌。
聽到秦東這一會兒已經輸了四十五萬,上官琴的心都揪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男人為什麼如此心大,竟然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多錢打水漂。
“怎麼,沒人說話?那我就先叫了。”
“先來個七十萬吧。”
將五張牌扣在手底,秦東笑眯眯的掃視一圈。
“七十萬?你耍老子玩呢,我…”
郭天龍眼看越來越離譜又坐不住了。
“天龍哥,彆啊,七十萬就七十萬,想玩就玩唄。”
林鬆攔下了郭天龍,隨後漫不經心的衝黃濤使了個眼神。
“就是就是,玩得開心最重要。”
反正黃濤是想著已經從秦東兜裡掏了45萬,哪怕對方這七十萬湊不出來,他也算大賺特賺了。
“哼,一千!”
“喲,服了?我還以為你也跟七十萬呢。”
秦東隨手翻開底牌,赫然是牛七一副。
這已經是大牌了。
“牛七?!可以可以,運氣不錯嘛。”
黃濤搶在郭天龍說話前插了一嘴,隨後他示意郭天龍先開牌。
“牛一,草,真的是倒黴。”
郭天龍開完,然後就是林鬆,不過他直接是廢牌一副。
眼下就隻剩下黃濤了,此時賭桌上的幾個男人心中各懷鬼胎。
隻有上官琴和鄧姝當回事的想要親眼見證這70萬的孤注一擲!
“哎呀,牛三。”
“可惜了…”
黃濤看到底牌,全然沒有輸掉七十萬的懊悔和沮喪。
他笑麵虎一般,臉上橫肉堆到一起,竟然不提籌碼直接就想洗牌。
“等等,七十萬不給我?”
秦東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對方上一輪是他贏了。
“七十萬?你想的到美!”
“媽了個巴子的,我們場子裡可是有規矩,籌碼進場才算錢,你伸個手指頭來和我玩空手套白狼啊?”
這下,郭天龍也不演了,隻見他一腳踏上桌子,指著秦東就是破口大罵。
“小子,彆怪郭爺爺我笑話你,你說你乾的這是人事嗎?”
“壞了規矩還想贏錢?!”
“草,老子忍你半天了!”
說完,郭天龍抄起紙牌就想砸向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