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駱天順的秘書快步衝自己跑來,秦東向他揮了揮手。
“書記呢?”
“在裡麵收拾東西呢,不讓我們進去…”
“行,我知道了。”
秦東看出來了,駱天順這是頹廢了呀。
不過說起來也笑話,自己竟然親手把老丈人拉下了馬…
但他沒有什麼愧疚之心,因為在他看來,這事並不是沒有轉機,駱天順能叫自己過來,他倒是很想給這位垂暮的大書記…一個機會。
“來了?坐吧。”
秦東推門進去的時候,駱天順正低頭擺弄著手裡一塊老式懷表。
“書記。”
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秦東還是坐在了老位置。
誰能想到,半個月前,他也是在這個位置接受駱天順的批判。
而如今,兩人的關係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福鑫大橋這事怪不得你,彆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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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曹明月去抓你,隻是氣不過。”
“你小子看上老子的女兒,遇到這種事不第一時間跟我彙報,還能做到雪上加霜?”
如果光聽這話,秦東大概率覺得駱天順是來找自己興師問罪的。
可看到老人臉上平靜的表情後,他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叔叔…這事確實是我考慮不周。”
“我這邊的資產主要集中在二級市場,資金進出比較大,也是臨時無奈決定的…”
秉承著我認你做丈人,你應就應了,不應垃幾把倒的原則,秦東開始了滿嘴跑火車。
“行了,不說那些了。”
“總歸還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我難逃其咎。”
“但是,秦東。”
“我隻有兩個要求。”
話音一頓,駱天順用力攥緊那塊懷表。
他想到自己年輕時下鄉當知青的日子。
那時他意氣風發,工作乾的極其漂亮。
而這塊懷表,就是當時的村長送給他的。
時光荏苒,早已物是人非。
“離我閨女遠一點。”
“其次…”
“彆動陳玉彬。”
駱天順說完,緩緩轉頭看向秦東。
隻可惜,這個當初哪哪都沒瞧上的青年卻丁點也不買他的麵子。
“駱叔叔,您彆開玩笑了。”
“搞清楚一點,是小蝶願意跟我在一起,而且您隻是調查了一個皮毛而已。”
“我的房子比較大,有個女人住不是很正常?難道保姆入住也算和我有一腿?”
“論能力,我在青雲開辦企業的時候就答應了人家牛衝,會給青雲提供一萬個就業崗位。”
“論人品,我竭力壓製南江和周邊所有黑惡勢力,逼迫他們強製轉型,為社會治安做了很大貢獻。”
“就憑這些點,您是覺得我配不上小蝶?”
秦東沒有情緒激動,他越說越鬆弛,直到最後,反倒是駱天順繃著腰死死盯著他。
兩人直接隔了五米距離,駱天順居於高位,目光下行。
秦東居於低位,微微揚頭。
“至於陳玉彬…”
“您可千萬彆雙標。”
“我手裡已經攥著他多少臟事恐怕說出來要嚇你一跳呢。”
“您總不能隻盯著我吧?難道你要對他的那些罪行網開一麵?”
唇間發出一陣恥笑,秦東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隨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辦公室。
在他身後,駱天順神情落寞,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他用手摸了摸桌子上放著的調令,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
全國政協下屬辦公室副主任…
這個職位,簡直是在侮辱他。
但沒辦法。
他隻能選擇秦東,從一進門他就給了對方台階下,將福鑫大橋出事的這頂帽子自己戴到了頭頂上。
一路走來,他得罪的人太多太多。
如果靠著這一口氣再進一步,他本打算全家搬到京都,遠離j省和s省的是是非非。
可惜造化弄人,如今他必須重視曾經那些政敵和已經被自己端掉的不法分子的瘋狂報複。
他可以無所畏懼,但他還有老婆孩子。
所以…
他隻能選擇秦東。
他很清楚,現在的局勢中,十個陳玉彬都無法撼動秦東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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