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詩韻走過來,輕撫一下小泰迪,“茵茵,你這麼久不過來,你看看,連晚晚都想你了。”
她依然是那麼端莊淑雅,臉上露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舉止從容得體的當家主母範,“來,快過來坐。”
“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她拉著如夢坐下,剛才柳嫂已經告訴她了,喬墨琛讓熬紅棗薑糖水,一聽便是給如夢喝的。
她沒想到兒子居然學會了關心人,心裡同時湧出絲絲的醋意。這麼些年來,兒子都沒有這樣關心過自己。
心裡歸心裡,表麵上她這個婆婆還是要有應該有的婆婆樣。
“讓阿姨費心了,其實沒有什麼的。”如夢有些不好意思又帶著歉意,“可能是昨天晚上聚餐,多吃了幾個大閘蟹,大姨媽提前來了,有點痛經。”
如夢聲音越說越小,生怕被彆人聽見。
“哎呀,這可得好好看看。”付詩韻眼神中透著疏離,“明天我找個這方麵的專家給你看看,這種病可是拖不得的。”
“下午已經去看了,醫生說不礙事。”如夢生怕再給他們添麻煩,“我媽說,這個是正常的,好多人都要痛。”
之前如夢也痛,母親胡麗霞都是這麼給她說的,忍一忍就過去了,再喝一點紅糖水。
“那就好!”付詩韻輕歎一口氣,“身體不舒服一定不要忍著,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
如夢道著感謝,有一踏沒一踏地跟付詩韻閒聊著。
過了一會兒,柳嫂來問,是先開飯,還是先說事?
付詩韻說先開飯,策劃公司的人大概七點鐘到。
喬墨琛已換了一身的居家服的,拖著散漫地步子走下來。大長腿一伸,坐在她們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乾媽!”薑疏月的聲音老遠就傳了過來,接著便看見她踩著有節奏的高跟鞋,手裡拿著一遝資料,一副春暖花開的麵容走過來。
“呀,墨琛,茵茵。你們什麼時候到的!”她假裝不知道似的打著招呼,仿佛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的不愉快。
“你真會趕時間,早不來,晚不來,我們開飯的時候,你就來了。”付詩韻親密地打著招呼,“看你那鼻子是狗鼻子,能聞著飯香味。”
如夢也一臉平和,不卑不亢地叫了一聲,“薑秘書長。”她看一眼喬墨琛,隻見喬墨琛正埋頭劃拉著手機,“我們也剛到。”
“乾媽你這說的,人家好不容易趕上一頓飯。”薑疏月很自然地挨著付詩韻坐下來,眼睛不時往喬墨琛臉上瞧,把手上的資料往茶幾上一往,聲音婉轉帶著撒嬌,“你就說人家是狗鼻子,以後我可不敢輕易上門了。”
付詩韻拍一下她,眼神中透著關愛,“你看你這皮猴子,乾媽就隨便這麼一說,你還記上了?”
“哎呀,乾媽,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嗎?”薑疏月順勢親密地挽著付詩韻的胳膊,眼睛不經意地往如夢這邊瞧,“人家也就隨便說說,哪裡敢當真。”
“資料我可是千辛萬苦地給你找來了。你看人家乖不乖。”
“乖,疏月最乖了。”付詩韻一臉的笑意,“還是我們疏月好,什麼都幫乾媽操著心。”眼神還不住地往喬墨琛身上瞧,示意喬墨琛一點都不上心。
如夢裝作聽不懂一樣,心裡還是有一點尷尬。
“正好,你來了!也幫著出出主意吧!”付詩韻拍著薑疏月的手,“走,咱們先吃飯。”
幾人站起來,就往餐廳走。
薑疏月瞧見如夢手上抱著晚晚,眼珠一轉,語氣中似乎帶著善意,“茵茵,你把小狗交給小雅吧!”
“再乾淨的動物身上,都有細菌。”她迅速的瞥一眼喬墨琛,見他沒什麼反應,“吃飯前,建議你消消毒,會好一點。”
如夢愣了一下,站住,乾乾地回答,“好。”
小雅飛快地過來把晚晚接走,晚晚很不情願地汪汪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