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習慣地往副駕駛位置上坐,孫安寧幫她打開的卻是後排的門。
如夢道聲謝謝,上車,坐在喬墨琛的身邊。
喬墨琛手裡捧著ipad,專注地在看文件,見她進來,往旁邊移一下,黑眸掃她一眼,
“小公主,這是想拋夫單刀赴會?”語氣中帶著埋怨。
如夢愣了一下,開口,“你不是忙嗎?不好打擾你。”
“這麼說,你很關心我。”喬墨琛淡淡地笑著,黑眸在她身上直打轉。
不等如夢回應,伸手將如夢撈在腿上坐著。
如夢忙推著他,用眼神示意,前麵有人。
喬墨琛無所謂似的,在她臉上親一口,“怕什麼,他又不是沒有看過。”
“你的意思是你經常這樣?”如夢瞪著靈動的杏眼看著他,“你是慣犯?”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慣犯?”喬墨琛抱著她不鬆手。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如夢見他又要親過來,忙把頭往一邊偏,當著孫安寧的麵,她很不適應。
“安寧,你說說?”喬墨琛把孫安寧拉進來,“你有沒有看過?”
孫安寧兩耳不聞身後事,正專注的開著車,就這麼無辜地被卷進後麵的是非之爭。
他一向情商很高,但那隻是應對工作上的事。
他和喬墨琛是兩種不同的人生。
喬墨琛一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百年世家的繼承人,千億財產等著他去繼承。
孫安寧出生普通農村家庭。
父母離異,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拋棄了他父子二人,據說是嫁給了比他父親有錢的人,從此父子倆相依為命。
老父親麵朝黃土背朝天,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供他讀大學,他也爭氣,一路考上牛津。
畢業後回國打敗了若乾麵試者,被喬墨琛一眼相中。
喬氏給他的薪資待遇,自然不用說。
他的才能那也是毋庸置疑的,很少有事情難住他。
可現在,喬墨琛給他出這麼一個問題,他專注地看著前麵,兩手放在方向盤上,不敢回頭。
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能讓兩人都滿意。
一個是老板,一個是老板心儀的女人。
這不是讓他為難嗎?說看過也不好,說沒有看過也不好。
“怎麼?讓你說句老實話,都這麼難。”喬墨琛在後麵幽幽地來一句。
孫安寧嘿嘿地一笑,用手撓著頭,“在電視裡看過。”
喬墨琛一逼,終於把他的靈光給逼了出來,這樣既回答了老板的問題,又為老板開脫了剛才茵茵小姐說的慣犯問題。
如夢似乎早就知道他這麼回答。
孫安寧是喬墨琛的貼身助理,他敢如實回答不。這不是拿他的高薪開玩笑嗎?
如夢不和他糾結這個事情。
“我不習慣,可不可以?”她想扳開他的手,回到座位上去。
喬墨琛嘴角輕揚,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在座位前一按,一道玻璃隔屏升了起來,瞬間把前後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