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男人不喜歡甜品,這個男人今晚怎麼就對這個蛋糕念念不忘呢?
喬墨琛骨節分明的大手覆蓋著她蔥白的小手,“吃蛋糕得有儀式感。”
如夢瞪著純淨的杏眼,心裡嘀咕,世子爺就是世子爺,吃個這麼小的蛋糕,都要講究儀式感。
唉,如夢心裡歎一口氣,這算不算窮講究,幾十元一個的小蛋糕。
喬墨琛下車,走過來,打開車門,難得紳士地伸出手,“小公主,請下車。”
如夢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一隻手提著蛋糕,一隻搭在他手上,由著他牽著下車。,
時間趨近午夜。
這個季節的午夜,溫度有些低,呼出一口氣都能成薄薄的白霧。
“會不會有點冷?”如夢問,一股冷風襲來,直往她身上鑽。
“有寶貝在,不冷。”喬墨琛拉開身上的黑色風衣,伸手接過蛋糕,把如夢裹進懷裡,喬墨琛身上的冷雪杉鬆的味道順著風衣包裹蔓延進如夢的鼻子裡,浸入如夢的血液裡。
仿如一道暖流讓如夢渾身熱呼呼的。
都說熱戀中的人,不管看什麼風景都是美麗的。
此時的如夢就有這種感覺。
儘管外麵的溫度很低,他們這麼相擁著走在凋零,飄著枯葉的路上,居然讓她覺得凋零也是一種美。
她忽然想起一句詩:“化作春泥更護花。”
枯葉落下,經過寒冬覆蓋,它們腐爛變成樹根的營養,來年的樹枝才會長得更加茂盛。
那現在所做的,對他們的愛情算不算一種營養,未來能不能開花、結出碩果呢?
路兩邊的綠化帶裡的射燈就像一顆顆閃耀的星星,眨著眼睛見證著他們的愛情;
很久以後,當他們都彼此相互記不起了,也許隻有這些凋零的枯葉、和路兩邊昏黃的燈見證過他們的曾經。
曾經這樣的夜晚,他們真的是相擁著走過。
“在想什麼?”喬墨琛低頭注視著如夢,“又在想其他的男人?”
切,如夢悲秋傷懷的情緒被喬墨琛的話打斷,這男人是抓著慕九爺不放了。
“在想,很久以後,我們還會不會記得彼此。”如夢被他的一句話激得脫口而出,“在這樣的一個夜晚。”她發現自己說得太露了,又補一句。
喬墨琛停下來,慎重其事的把如夢扳過來,麵對自己,輪廓分明的五官在兩邊的露燈下顯得莊重又嚴肅,黑眸裡湧著疑惑,“小公主,這是想休夫嗎?”
如夢轉過身子,垂眸,“誰休夫?我隻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喬墨琛擁著她繼續往前走,俯頭在她耳邊,呼出的熱氣直往她耳朵裡鑽,鑽進她腦子裡熱得直發燙,語氣中帶著決絕,“這一輩子都沒有如果,你彆想喜新厭舊。”
如夢最怕他較勁,忙岔開話題,“蛋糕還要不要吃了,再不吃奶油要化了。”
“小公主親自做的,當然要吃。”喬墨琛回答。
他抬著頭看見路邊綠化帶邊有一張供行人走累休息的長椅子,拉著如夢走過去,坐下來。
打開蛋糕包裝。
這是如夢快速做的蛋糕,夾心用的是覆盆子慕斯,酸酸甜甜的,不膩;
蛋糕的表麵,是她用鮮紅欲滴地樹莓裝飾的心型圖案,在昏黃燈光下,顯得更加豔麗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