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睡著了嗎?小公主。”
她像一隻驚弓之鳥,慌亂地想從喬墨琛的腿上飛下來,隻是醉得軟癱地身體卻一點都不受控製。
“怎麼,我的腿上有釘子?”
她怎麼會在他的車上,剛才不是明明在和馬曉青喝酒嗎?
她想剛才和馬曉青聊了那麼多,他不會聽見吧?
意識就像才起鍋的漿糊,讓她的思維剛有一點清醒,又被糊成一團。
“你怎麼在這裡?”她似乎很不滿意。
“我不在這裡,你想誰在這裡?”喬墨琛把她摟得更緊一些,“剛才是誰,像樹懶一樣,非要掛到我身上。”
如夢的腦子現在就像一杯混合了多種味道的雞尾酒,五顏六色根本分不出來是哪一種,她搖著頭,“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
如夢看見前麵的駕駛座上的何叔,抬起軟軟的手指著,“何叔。”
何叔:“?”
何叔在前麵苦惱地爛著臉,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何叔會是這種人嗎?”喬墨琛黑眸幽暗,沒有想到,這人喝醉了酒,居然會指驢為馬。
“也不可能是我啊!”
“為什麼不是你?”
“你太可怕。”如夢說出內心的話。
車外的霓虹一閃而過,照亮喬墨琛揚起的眉,“我可怕嗎?”
“嗯!”如夢點點頭。
“哪裡可怕?”
如夢坐在他身上總覺得不自在,在他身上扭兩下,抬起頭回答。
“他們說如果騙了你,後果不堪設想。”
如夢似乎想起周碧玉上午給她講的話,糊裡糊塗地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騙我?”
如夢像條蜈蚣蟲似的,又開始扭,想坐得更舒服一點,手不自主地在他腿上撐一把,似乎太硬,還有點擱手。
“你想摸哪?”喬墨琛嗓音暗啞低沉。
如夢嚇得忙收回手,搖頭,“我不是故意的。”
她又扭動著身子,想起來坐到座位上去,免得尷尬。
喬墨琛摟緊她,“彆動了,等會回家,讓你動個夠。”
何叔不愧是喬家的禦用司機,心裡沉穩,聽見後麵兩人的話語和窸窣的動靜,雙手緊握方向盤,直直地看著前方,鎮定自若地開著車。
車子直接進了皇家園林,到星空彆墅前停下。
如夢似睡非睡地問,“到家了嗎?”
“嗯。”喬墨琛將她放在座位上,打開另一邊的車門下車,走過來,拉開車門,伸手要去抱她。
如夢按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的頭腦中混合的雞尾酒凍起來,“我自己走。”她推開喬墨琛的手。
喬墨琛不語,由著她。
她下車,左右看看,邁開有些虛浮地步子,像是走在太空中一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忽然又頓住,朝喬墨琛揮揮手,“我回去了,你快走吧。”
喬墨琛雙手揣在褲兜裡,斜靠在車子上,依然不語,幽幽地看著她。
幸好,如夢心裡慶幸著,沒有喝太多,她感覺自己走路還是穩穩地,成嶺哥他們一定不會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