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努力地想一想,腦海裡混合的雞尾酒已變成了一團分不清的麵糊,意識裡隻知道麵前的人是喬墨琛。
她點點頭,弱弱地問一句,“去你家,以後你會不會說我是騙子呢?”
“那你騙過我嗎?”
如夢搖搖頭,又點點頭,“我如果是騙子,你會不會打我?”
如夢的最後一點意識被耗儘,閉上眼睛睡去,腦袋低垂,蔫蔫地靠在喬墨琛身上,渾身軟弱無力。
“那得看是誰?”喬墨琛挑眉,“如果是小公主的話......”
沒回應。
他低眸,輕搖了一下,人已睡著了。
他無奈的輕哂,打橫將人抱起來,如夢如黑緞般的頭發像瀑布一樣柔軟馨香,鋪滿喬墨琛的手臂;
夜風一吹,隨風飄揚,充滿桅子花清香的味道混合著威士忌、紅酒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
讓人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如夢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
外麵的光線被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眼睛從沉睡中睜開,大腦還沒有跟上來,懵裡懵懂的。
輕一抬頭,醉酒後的後遺症很明顯,她嘶的一聲,太陽穴還有一些痛,頭暈暈乎乎的。
她慣性地順著鈴聲下床,找到放在沙發上的包,打開,把手機拿出來。
接通。
對麵傳來馬曉青特有的驚天呼地聲音,“小夢夢,是你嗎?”
“嗯!”如夢意識逐漸清醒,帶著睡得醒鬆的聲音,“曉青?”
“你在哪裡?”聽得出馬曉青似乎也剛才起床,“你不是和姐在一起嗎?你人呢?難不成你上班去了?”
“不對,今天不是周天嗎?”馬曉青又補充一句。
“你在哪?”馬曉青一句話,提醒了如夢,意識開始回溫。
“啊!”那邊馬曉青頓了一下,似乎在觀察在周邊的情況,“靠,姐怎麼會在酒店呢?”
電話那邊傳來馬曉青西索從床上下來的聲音,“維也納酒店,離我住的地方不遠,五星級的。”
“我靠,姐昨天不會醉了,懵裡懵懂地自己開個五星級酒店住吧。”馬曉青在電話裡邊說邊走,“完了,完了,還是個套房,這下要把姐給虧死了。”
如夢心裡鬆一口氣,看來馬曉青很安全。
“錢夠不夠?”如夢記得昨天晚上他們在西餐廳消費,恐怕都把馬曉青半個月工資給花了,五星級的套房,費用也不低。
“姐不說了,先去問一下服務員再說。”
掛了電話,如夢給馬曉青微信上轉了1萬過去,就坐在沙發上醒神,昨天晚上的記憶便斷斷續續的回味過來。
她不記得怎麼和喬墨琛相遇的,又是怎麼上的車。
但馬曉青在西餐廳門前指著路燈說月亮,後來自己下車後,到處找回成家的圍牆,她卻記得特彆清楚。
包括喬墨琛陪著自己到處去找那個她經常可以順溜翻進翻出的地方,還有她坐在他腿上,說他可怕;
再比如:她說她是騙子;她問馬曉青喬墨琛是不是莊世文。
這一連串的記憶湧上來,酒後的無知和幼稚行為,讓如夢有種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