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河東獅吼,辦公室瞬間靜默。
從小到大,隻要有殷如夢的地方,她的風頭總是會被她搶走。
現在都落魄到這種地步了,都還能得到這些人的讚美。
她將桌上的文件刷的一下甩到幾個下屬的麵前,“你們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她那裡漂亮了。有八卦的時間,把心思多用在工作上吧,你們看看,一個文件裡麵全是錯彆字。”
她越想越氣,站起來,就往外走。
她得去找曾軼,把殷如夢回來的事情告訴他,讓他去好好整治。
她覺得她父親這一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了曾軼。
她很早就聽說過曾軼這個人。
據說他的生意做得特彆大,在青市黑白兩道通吃,特彆是他開的高利貸公司,那簡直就是印鈔機。
包括這家酒店,聽說都有他的股份,要不然,她也不會一出來上班,就坐上人事經理的這個位置上。
曾軼長得不算很帥,國字臉,濃黑的眉毛就像兩道刷子附在兩隻充滿霸氣的眼睛上方,無形中給人特彆an的氣概。
特彆是175左右的個子,一身緊實的肌肉,帶著一身痞氣,據說他身邊的美女如雲,很多人想見了一麵都難。
不過,她比那些女人都有個優先的條件,那就是他父親和曾軼的關係特彆要好。
想到這裡,李秀秀嘴角忍不住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經理,哪裡錯了。”在她快要走出辦公室門時,一個下屬站起來,不明白地問。
“你眼睛瞎了,沒看見,標點符號全是錯的嗎?”
“???”下屬還想解釋,標點符號沒有問題,李秀秀的人已消失在門口。
如夢從凱撒酒店出來,沒有坐車,而是沿著酒店旁邊的湖邊,靜靜地走著。
以前父母在,她就是父母手中的糖心,每天隻知道做自己最喜歡做的事情。
很少關心人情世故,社會關係。
從昨天到今天,讓她一下子收集到很多的信息。
舒娜娜、曾軼,他們合謀起來陷害母親;
而剛才,從李秀秀的話中,讓她疑惑,她怎麼對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甚至,連自己跳海都知道。
李秀秀的父親,李東,又在其間扮演了什麼角色呢?
包括李秀秀,他們和舒娜娜、曾軼又是什麼關係呢?
冬日的太陽,懶懶地掛在湖麵的上方,看起來暖洋洋的,如夢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一陣寒風吹來,掀起她的如綢緞般的黑發,讓她從頭到腳冷得發抖,她感覺自己腦海中有一團迷霧,這團霧,越來越大。
嘟嘟嘟
電話在包裡發出震動的聲音,如夢拿起來一看,是母親胡麗霞的電話。
如夢接起。
“小夢,你在哪兒?辦好了嗎?”
“媽,辦好了。”
“剛才你師兄打電話,聽說你回來了,晚上要請咱們吃飯,說是給你接風。”胡麗霞在電話中高興地說。
“媽,你同意了?”如夢心裡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