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漫不經意的眼神,在看到如夢的瞬間,透出橙亮的光,連手上的簽字筆,啪嗒一聲掉到地上,似乎都沒有聽見。
“殷?嗬嗬,殷丫頭。”曾軼興味頗濃地站起來,伸手將桌上的煙盒拿起來,彈出一支。
“要抽煙嗎?”他從辦公桌後麵踱步走出來,將彈出來的一支煙遞給如夢。
“謝謝,我不會抽。”如夢坐著未動,全程無視他的眼神。
“好玩。爺們到處在找你,你竟然就這麼大咧咧地跑到我辦公室來。”曾軼帶著十足的興趣,坐到如夢對麵的沙發上。
“怎麼?出去一圈再回來,膽子大了?”
“這不是曾總正想要的嗎?何須麻煩你興師動眾呢?”如夢從容的回答。
“嗯,也好。咱們的賬始終是要結的。”曾軼吸一口煙,呼的吐出來,本是想朝著如夢吐,誰知那煙卻偏方向,反而將他自己籠罩在其中。
“曾總明智,我也是這樣想的。”如夢波瀾不驚地應對。
他用手揮著白色的煙霧,嘴裡刁著煙,一雙鷹眼死死地盯著如夢,恨不能一口將如夢吞進肚子裡,"那行,既然你親自來了,咱們就好好說說吧。”
他對於如夢的鎮定自如越來越感興趣。
兩個月前,他記得讓她還賬,一聽見那個數字,她嚇得渾身顫抖;一邊哭一邊求他。
現在想起來,他倒是有點懷念她之前的那個樣子。
單純又膽小,關鍵還長了一張所有男人都想親一口的臉蛋。
“媽的。”他一想起,她從海濱的酒店跑出去,跳海。心裡的怒氣就直往上湧。
如果她不跑掉,過了那一夜,她早就是自己的人了。
下麵的人,都是他麼的一些飯桶,連個黃毛丫頭都看不住。
不過,現在也好。
他從頭到腳的巡視一遍如夢,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放過,現在更帶勁,夠味、夠純,隻是不知道還是不是雛。
“曾總看夠了嗎?如果看夠了,我們就來談正題。”如夢在他不斷地打量自己的時候,心裡早就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九十九遍。
她知道,再罵都沒有用。
她既然來了,就一定要達到來的目的。
“美女是永遠都看不夠的,不過,你親自來,肯定是帶著讓我心動的理由,說吧,我洗耳恭聽。”
他拿起電話,撥通,對著電話那端低聲吼著:
“人都死了嗎?客人來了,也沒人倒茶,養你們有什麼用?”
掛了電話,他嬉皮笑臉地對如夢到,“小殷,難得咱們能這麼心平氣和的時候,咱們邊喝茶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