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如夢同意,他拿過如夢的電話,撥通一串數字後,交給如夢。
“就這麼說定了,不見不散。”
男子騎上賽車,風馳電轍般地走了。
望著遠去的背影,如夢搖搖頭。
從麵館出來,朝公交車站走去,趕車回家。
曾軼那邊的協議很快就理好了,隻是在協議的最後一條,加了兩個月後,如夢必須聽從曾軼的安排。
兩個月,想想還是比較遙遠。
對於如夢來講,能把眼前的事情搞定,未來,走一步算一步。
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
她一點都沒猶豫,就把修改後的協議簽了。
協議簽了,曾軼提出,晚上要去慶祝一下,預祝他們合作成功。
如夢知道,要合作下去,接下來,和曾軼的頻繁接觸是難免的。
曾軼發來慶祝的餐廳位置。
是一家音樂餐廳,據說每個包間裡,都有專人彈奏,客人可以隨便點曲。
格調非常的優雅,靜謐又浪漫。
如夢到的時候,曾軼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他今天穿得特彆紳士,但看在如夢眼裡,無論他怎麼裝扮,卻無法掩蓋他骨子裡的流氓、土匪氣息。
就如一朵狗尾巴花,突然夾在一群蘆葦裡,無論怎麼掩蓋,還是會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它根本就不是蘆葦,而是一棵雜草。
“今天怎麼沒有換漂亮一點,應景的衣服。”曾軼把如夢迎進包間,看見如夢還是穿著平常的衣服。
白色的羽絨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進了房間,脫了外套,裡麵的衣服,也包裹得太嚴實,全身臉蛋以下,連一點縫隙都沒有。
“太冷了!”如夢故意哈著手,“我怕冷,冬天都穿得特彆厚,今天想著這裡有空調,都算穿著薄的。
看著如夢這身的裝扮,曾軼很不習慣,平時和他一起約會的女人,恨不得一絲不掛。
這個小妞,倒好,他麼的,這是把他當透明人了。
曾軼向服務員招手,“把空調溫度再調高一點。”
“好的,曾總。”服務員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調空調。
如夢對曾軼的表情仿若未見,開始打量餐廳的環境。
整個包間的麵積很大,但是燈光卻很暗,除了他們倆坐的地方,用束光燈照得比較明亮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朦朦朧朧的。
餐桌的四周,布滿了鮮花,天花板布置成了星空幕頂,上麵有點點的微弱燈光,像是黑幕下的星星,發著誘人的光。
再往前,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台鋼琴,旁邊模糊地坐著一些人,應該是樂隊吧。
房間正在演奏是查理.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星空的旋律》,音樂聲很小,但是能清晰地聽入耳中。
音樂優美、流暢,令人神往。
如果不是麵對曾軼這個畜生,如夢會感覺特彆的浪漫和精致、優雅。
可對麵坐著的,是一個故作風雅,對她居心叵測的家夥,她們之間無非就是金錢的交易。
她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心情去享受這一份優雅。
“喜歡什麼曲子?他們都可彈,千萬彆錯過。”曾軼將音樂菜單遞給如夢,“這上麵的如果不喜歡,你可點自己喜歡的。”
曾軼優雅地招一下手,就有服務員從朦朧中,輕輕地走來,低語問有什麼需求。
曾軼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說完,服務員點頭走了。
不大一會兒,音樂聲忽然變成了《藍色的愛》。
如夢有些詫異,曾軼就是一個街溜子起家的,據說書也沒有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