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朝著沙莫柯所在的位置趕去。
沙摩柯率領的五溪蠻兵,每一個都是驍勇善戰之輩,作戰果斷,是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可就算是這樣,也不可能戰勝得了馬超率領的五千精兵。張繡麾下共有一萬五千餘人,其中大部分都是世家大族的私軍,不過在張繡的調教之下,每一個都是能征善戰,服從命令,一心求功,所以這支五千人的隊伍,在一次又一次的抵擋著蠻族大軍的衝擊。
兩支軍隊僵持不下。馬超與沙摩柯旗鼓半斤八兩,鬥了個半斤八兩。沙摩柯使出的是一套又一套的刺花,攻勢淩厲。馬超手持一杆虎頭湛金槍,一杆長槍,攻防一體,非常的靈動。兩人打了個旗鼓相當,短時間內難以分出高下。
韓玄也在這個時候,帶領著他的部隊撤退了。張繡一擊,他無法抵擋,唯有寄希望於沙摩柯一方能夠獲勝。
張繡、趙雲領軍而至,與五溪蠻大軍相遇。由於葫蘆穀和臨湘縣之間的通道太過狹窄,所以兩軍都是分散開來,形成了一條長長的戰線。韓玄這邊也是元氣大傷,節節敗退。
張繡手持霸王槍,在人群中橫衝直撞,距離馬超、沙摩柯越來越近。馬超久攻不下,張繡催馬上前,喝道:"孟起,你退後,沙莫柯交給我罷!"
他戰意高昂,直接殺向了沙摩柯。
馬超看到張繡過來,連忙一劍震飛了沙莫柯,自己也跟著後退。張繡的厲害,他是很清楚的,沙摩柯最多也就是和自己拚個旗鼓相當,卻絕不是張繡的一合之敵。所以馬超就把目標轉移到了其餘的蠻人身上。
沙摩柯手中握著一枚張繡,看到張繡向自己撲來,再看到張繡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心中暗道:“不過是一個小白臉而已,能有多大的威脅?”
對於馬超,他還是很欣賞的,因為他仗著‘刺刺’縱橫五溪蠻,成為蠻王,為部落謀福利,得到了大家的信賴。
沙摩柯自恃武功高強,眼見張繡殺來,不閃不避,衝了上來,手中鋼刺向上一挑。張繡手中的霸王槍也是一抖,兩者的兵器碰撞,爆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響。
沙摩柯忽然神色一動,心頭大震:“怎會如此?張繡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剛猛的一撞,他手中的鋼刺猛地一顫,手臂一陣酸麻。就連他胯下的那匹馬,也被震得連連倒退,一連倒退了三四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而另一邊的張繡,則是被波及,不過並不嚴重。他騎著“追風”,即使被撞飛,也是穩穩的站在原地,再次撲向沙摩柯。
“還差一點!”
那匹馬像一道閃電,一下子就追上了沙莫柯。他高舉霸王槍,宛若擎天之柱,轟然落下。
沙摩柯坐騎剛剛穩住身形,還未躲避,便見那把霸王槍當頭罩下。沙摩柯也是個倔脾氣,哪會輕易服輸,兩條腿緊緊夾緊馬腹,手持鋼刺向前刺去。
鐺!兩人的武器再次碰撞在一起。
沙摩柯胯下的坐騎根本無法抵擋這股巨力,發出一道淒厲的嘶鳴,雙腿一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沙摩柯握著花刺的手被震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這一擊,不但讓他的雙臂劇痛無比,更是讓他五臟六腑都為之震蕩。他硬生生把衝到嗓子眼的鮮血咽了下去。
沙摩柯翻身下馬,就地一滾,穩住身形,舉起手中的荊棘刺,眼中儘是驚駭之色。張繡的力量實在是過於強大,自己完全不是其對手。沙摩柯剛剛穩住身形,便見張繡再次騎著坐騎殺來,看的沙摩柯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眼裡露出驚恐之色。
兩人正麵交鋒,沒有任何花哨,沒有任何花哨。硬碰硬,張繡完全壓製住了沙摩柯的實力。沙摩柯也不是一個死板的人,看到張繡衝了上來,他立刻放棄了反抗,而是鑽入了自己的蠻族士兵之中。
“哥幾個,上!”
“韓玄,今日必殺之!”
張繡一聲大喝。
沙摩柯被張繡擊敗,將士士氣大增,戰意高昂,很快便向沙摩柯率領的武溪部落發起猛烈進攻。張繡,趙雲,馬超三人聯手,配合王越和史阿,這支軍隊的攻擊非常凶猛。哪怕韓玄擁有龐大的軍隊,也很難守住。
韓玄本來對自己很有自信,仗著有沙摩柯族的蠻族戰士做靠山。他本以為五溪蠻上萬精英可以和張繡一戰,但是現在五溪蠻節節後退,韓玄頓時有些慌亂起來。沙摩柯向後一躍,落在韓玄身邊,他的兩隻手都在流血,連花莖都被染成了紅色。他咬著牙,開口道:“韓先生,那張繡的大軍實在是太強大了,尤其是那張繡,一身武功更是天下難逢敵手。我打不過他。我們堅持不了多久了,我們需要立刻撤離!”
沙莫柯心中大急,如果現在還不撤離,他怕自己的軍隊又要折損了。韓玄也是一臉驚慌,大聲吼著:“撤退!立刻向臨湘縣撤退!我們現在就撤到臨湘縣去!”
“不行!”
沙摩柯對著韓玄就是一記耳光,把韓玄打得半個身體都癱瘓了,疼得死去活來。沙摩柯毫不理會,高聲叫道:“葫蘆穀口狹窄,我軍短時間內無法撤出。退到臨湘縣去,也是徒增損失。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撤退,退出葫蘆穀,然後結陣抵擋張繡的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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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柯雖是野蠻人,目不識丁,可常年領兵打仗,卻有著相當的閱曆。當韓玄下達命令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韓玄終於想通了,趕緊命令道:“撤退!速速離開葫蘆穀!退後,退後!”
“撤退!”
沙摩柯也喊道。
沙摩柯舉起荊棘刺,疾退而去。隨著他的撤退,五溪部落的戰士們也都放棄了抵抗,如退潮一般撤退。韓玄緊隨其後。
而在韓玄的帶領下,其他的軍隊也沒有了繼續逗留的心思,迅速向後退去。掉隊的人成為追趕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