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隊伍沿堉水南下。
沿途城池守軍稀疏。
宛城南麵有新野作為荊州第二屏障。
不得不說,劉表這老狐狸。
彆的本事平平,算計起來倒挺精。
若宛城失守,新野便是抗曹第二道防線。
確保襄陽固若金湯。
張繡大軍走小路前行。
沒引來太多目光,且有新野屏障。
兩城間小縣無甚軍事價值。
兩天後,張繡率軍抵達堉陽城外。
先命胡車兒喬裝入城探虛實。
約莫一個時辰,胡車兒縱馬歸來,興奮稟報:
“主公,堉陽守軍不過千人。”
“咱們立刻動手,半個時辰我就能拿下!”
張繡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反問道:“荊州學院位置查清了嗎?”
胡車兒點頭,激動道:
“這更好辦,學院就在城外十裡。”
“進城時我路過就瞧見了。”
“要不是想摸清城內兵力,早回來報信了!”
“……”
張繡盯著他,無語至極。
所以老子等你一個多時辰,就這?
隨即眼珠一轉,司馬徽等人就在城外。
如此,自己連城中守軍都不用驚動?
真是天助我也。
謝了,司馬徽,淡泊名利的好人。
他輕咳一聲,低聲問:
“學院附近可有兵士駐守?”
胡車兒搖頭,笑道:
“主公怎說笑,那群文人最瞧不起咱們武夫。”
“沒兵守著,附近倒有些農戶。”
張繡輕笑,這就好辦了。
他低聲吩咐:“李達,你帶大軍在此待命。”
“若有戰鬥,立即馳援。”
“喏!”
一名校尉沉聲應命,張繡又道:
“胡車兒,你帶八百人,把附近農戶。”
“全帶走,一個彆漏,免得消息走漏。”
“喏!”
胡車兒正要走,張繡靈機一動喊道:
“給他們收拾時間,彆搶東西,咱們不是匪盜。”
“誰敢亂來壞軍紀,直接砍了!”
胡車兒一愣,西涼兵不都這樣乾嗎。
眼裡閃過疑惑,還是點頭去了。
胡車兒走後,張繡揮揮手。
沒多說,縱馬跟上。
身後三百親衛緊隨其後。
一刻鐘後,張繡遠遠望見。
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與周圍民居格格不入。
寬敞院落,高聳屋頂,氣派非凡。
他心裡冷笑,劉表還真是費了心思。
不過也就是個花架子,麵子活罷了。
這些人才,多半是替彆人培養的。
以劉表那點本事,能認出幾個才俊都難說。
更彆提重用了,若真行。
也不會被曹操罵成豚犬。
他一揮手,親衛上前。
分頭圍住荊州學院。
急促馬蹄聲驚得不少人探頭查看。
見突來的騎兵,個個臉色大變。
轉身跑回院內,邊跑邊喊:
“不好,賊兵殺來了!”
“快逃,賊兵來了!”
書房裡,司馬徽正與黃承彥、龐德公品茶。
聽到外頭喧鬨,他皺起眉頭。
學院剛建,需名士揚名,怎如此吵鬨。
他拱手笑道:“二位莫急,我去看看。”
龐德公懶散跪坐矮桌後,擺手道:
“水鏡先生隨意。”
黃承彥微微一笑,沒多言。
隻是眉頭微皺,心裡疑惑。
張繡剛敗曹操,消息不假。
哪來的賊兵?難道是潰散的青州兵。
一路逃到這?可為何對學院下手。
莫非瘋了不成。
司馬徽拱手,整了整衣襟。
緩步出門,見院中學生已堵住大門。
聚在一起找趁手家夥,想抗擊賊兵。
見此情景,他眉頭緊鎖。
大步上前,學生們見他齊呼“先生”。
司馬徽站在院中,聽著馬蹄聲,問:
“門外何人?我荊州學院剛立。”
“皆讀書人,為何為難我們!”
話音剛落,被堵住的大門。
“砰”一聲巨響被撞開。
張繡身披亮甲,手持镔鐵槍。
戰馬一躍,跳入院中。
看著驚慌的文人學子,他皺眉問:
“在座誰是臥龍鳳雛?”
麵對闖入的張繡,學生們先是一愣。
隨即不少人轉身往後院逃。
司馬徽臉色鐵青,走上前。
瞪著張繡怒問道:
“閣下何人?此乃荊州書院,僅是學子求學之地。”
“無財無寶,為何襲擾我院?”
張繡瞥了眼這白發老頭,眼神微眯。
這又是哪來的老家夥,我是來講理的嗎?
顯然不是。
手中镔鐵槍舞了幾圈。
呼呼風聲響起,嚇得學生臉色發白,紛紛後退。
但也有少數膽大的站在原地。
怒視著他,其中一二十多歲的青年。
穿儒士青衫,指著張繡喝問:
“我看你這裝扮,不像潰兵流寇。”
“你到底是誰,來此何意?”
人群中幾人似有所悟。
指著張繡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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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這……”
“我見過他,怕是宛城張賊!”
???
張賊……好稱呼。
司馬徽聞言,臉色沉重。
上下打量張繡,驚疑道:
“可是宛城張繡將軍?”
“聽說你剛破曹操,為何擾我書院學子?”
張繡冷笑一聲,沒理他。
長槍一揮,喝道:
“來人,把院裡的人全聚到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