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起身,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解開他的繩子。”
“啥,主公?”
周圍的士兵聞言,滿臉驚愕,齊齊露出疑惑的神色。
張繡眉頭一皺,語氣加重幾分:
“他說十招之內能取我性命,不是嗎?”
“今日我就給他這個機會,若你十招勝我,我放你自由。”
“若你做不到,就斷了念想,老老實實歸順於我。”
典韋聽罷,眼中猛地一怔,顯然沒料到張繡真敢應戰。
他眼底燃起一抹戰意,先前無論張繡如何勸說,
他心裡始終憋著一股不服,可武人之間的較量,
哪需要那麼多廢話,直接動手才痛快。
他朗聲喝道,眼中精光閃爍:
“好!你夠膽量。”
“咱贏了這賭約,若我輸了,這條命歸你。”
“今後你指東我絕不往西,唯你之命是從。”
“不過,我得提個要求!”
張繡眉頭一挑,沒想到還有條件,沉聲道:
“講!”
典韋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雙手:
“把俺的雙戟還我,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張繡聽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家夥,
倒挺會挑時候,還惦記著自己的兵器。
他輕輕一揮手,淡然說道:
“去給他取來。”
“主公,這……萬萬不可啊!”
“這典韋力大無窮,屬下怕護不住您。”
士兵們滿臉擔憂,紛紛出聲勸阻。
可張繡目光如炬,隻是掃了他們一眼。
眾人心領神會,隻得無奈歎息,默默退下。
一名士兵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典韋身上的繩索。
另外兩人則分頭跑去取那對雙戟。
被鬆綁的典韋活動了一下筋骨,粗壯的雙臂一抖,
嚇得周圍士兵臉色驟變,紛紛握住腰間佩刀,緊盯著他。
典韋卻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地指著他們:
“我要收拾你們,不過眨眼工夫。”
“彆在這浪費勁兒,快把我的雙戟拿來!”
張繡手心已滲出冷汗,畢竟這典韋可是三國頂尖猛將,
若突然發難,自己未必能攔得住。
他不動聲色地退後兩步,坐回主位,沉聲道:
“典韋,稍安勿躁。”
這次,典韋竟沒出言頂撞,隻是哼了兩聲,
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雙手抱胸,昂著頭,似乎還有幾分不甘。
張繡見狀暗自發笑,端起桌上茶盞輕抿了一口。
典韋卻皺起眉頭,粗聲粗氣地喊道:
“喂,張繡!”
“給老子弄碗酒來,這些天憋得嘴裡淡得像啃樹皮!”
麵對這毫不客氣的要求,張繡強壓住脾氣,
朝一名士兵使了個眼色,那人雖不情願,卻還是快步去取酒。
足足過了兩刻鐘,典韋一口氣灌下一小壇酒,
臉色卻絲毫不變,皺眉催促道:
“怎麼回事,我的雙戟被你們埋到城外去了嗎?這麼慢!”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聲:
“來了!來了!”
兩名士兵氣喘籲籲,各扛著一柄沉重的手戟,
費力走進屋內,重重放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張繡嘴角又是一抽,這玩意兒到底多重,竟誇張至此。
典韋卻滿臉得意,拍著胸脯說道:
“這是我的寶貝,雙戟各重四十多斤,加起來近九十斤!”
“上次你們偷了我的戟,我才落得被擒的下場。”
“若這雙戟在手,呂布我也能給你宰了!”
張繡聽罷,心中暗罵,這家夥還是人嗎?
要知道這時代一斤可是十六兩,
這雙戟加起來怕是有一百多斤,舞起來還不把人砸成肉泥。
不過,他心底的期待卻更濃了,若能收服這頭猛獸,
自己的實力定能再上一層樓。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盔甲碰撞的響動傳來。
原來是胡車兒聽到了風聲,帶著大批士兵匆匆趕到。
典韋一見來人,雙眼頓時血紅,
猛地站起身,指著胡車兒怒罵道:
“好個你小子,當初就是你暗算老子!”
胡車兒卻冷笑一聲,抱著胳膊回懟:
“怪隻怪你酒量太差,技不如人罷了!”
“你!”
典韋一愣,隨即撓了撓頭,似乎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若非自己輸了酒局,雙戟也不會被偷,自己也不會被擒。
他哼了一聲,轉頭看向張繡,沉聲道:
“你帶這麼多人來啥意思,還打不打?”
張繡緩緩起身,接過親衛遞來的镔鐵長槍,
神色肅然,低聲說道:
“都出去,到院子裡比試。”
典韋咧嘴一笑,聲音洪亮如雷:
“正合我心意!”
片刻後,院落四周已被胡車兒的手下圍得水泄不通。
士兵們神情緊張,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中的兩人,
似乎稍有不對,就要一擁而上護住張繡。
張繡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好意,可他心裡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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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身高雖與自己相仿,但體型卻如熊似虎,
比自己寬出一倍有餘,活脫脫像頭直立的猛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