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無力改變,隻能讓她們過得舒心些。
兩人閒聊幾句,樊氏態度好了不少。
她不時輕笑,饒是張繡見慣美人也不免失神。
“主公,孟長史求見,卻被典將軍攔在門外。”
“他說您在辦正事……”
親衛低頭稟報,樊氏羞得轉身跑開。
“將軍有事就先忙吧。”
她走後,張繡撓頭笑罵:
“典韋這家夥,真會給我找事。”
“花樣還挺多……”
他沒好氣地走向府門。
遠遠便見典韋如山嶽般堵在門口。
孟建怎麼勸都不讓路。
張繡一看,孟建身後還有徐庶,眼睛一亮。
徐庶竟真回來了,看來自己賭對了。
就像約人看電影,她來了就多半有戲。
徐庶見張繡,尷尬行禮。
孟建也低聲道:
“見過主公!”
“嘿,換套路了?”
“今天天皇老子來了,也彆想打擾主公大事!”
典韋話音剛落,後腦勺忽覺風聲襲來。
他本能低頭,回頭怒視,見是張繡才收戟。
訕笑道:
“還以為有人偷襲呢,見過主公!”
張繡氣得牙癢,這點事被他搞得滿城皆知。
最氣的是打不過,曹操咋忍這貨的?
得學學,首先彆把他當人看。
“滾!你個中軍司馬不操練兵。”
“跑我這站崗像什麼樣子!”
典韋撓頭,嘿嘿笑道:
“習慣了,下次不犯。”
他帶人悻悻離開,張繡才緩和神色。
朝徐庶和孟建點頭,笑道:
“元直,果然沒看錯你。”
他瞥見徐庶身後的馬車,眼底一亮。
“可是把老夫人接來了?”
徐庶尷尬點頭,低聲道:
“多謝將軍仁義,車中正是家母許氏。”
張繡眯眼一笑,若猜得不錯,徐庶的弱點就在孝心。
不用洞察都看得出來,他笑著走下台階。
朝馬車一拜,溫和道:
“老夫人,旅途辛苦,請入府歇息。”
車簾掀開,一老嫗緩步走出。
徐庶忙上前攙扶,卻被張繡搶先一步扶住。
老嫗慈祥一笑,點頭致謝。
她抬頭望向府門,有些猶豫:
“這如何使得?”
“我們粗人出身,不敢叨擾將軍。”
“隨便找間茅屋歇腳就好。”
張繡笑眯眯搖頭,假裝嗔怪:
“老夫人這是罵我張某不成?”
“我視元直如國士,怎能怠慢您?”
“來人,收拾東苑,再調兩個伶俐丫鬟伺候。”
仆人領命而去,徐庶雙眼泛紅,滿是感動。
徐母也露出驚訝,沒想到張繡如此周到。
她臉上有些為難,但張繡已扶她入府。
徐庶想攔,畢竟接受恩惠就難拒絕張繡。
可他貧苦半生,未讓母親享福,心中不忍開口。
徐母卻在府門前停下,拄杖站定。
她堅決不入,轉頭看向張繡道:
“我知你為何如此待我,不過是為我兒才華。”
“母憑子貴古來如此,但若不解我疑問。”
“便是殺了我,我也不進。”
“母親!”
徐庶急呼,被徐母一眼瞪回,不敢再言。
氣氛陡然尷尬,連孟建都有些意外。
張繡卻誠懇點頭,沉聲道:
“老夫人請問,我必如實答。”
“嗯。”
徐母點頭,笑得慈祥,話卻犀利:
“敢問將軍可是董卓舊部?”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這是張繡最不願提的汙點,誰知他坦然一笑。
“不錯,我年少隨叔父從軍,叔父乃董卓校尉。”
他話鋒一轉,笑道:
“可年少無知,助紂為虐,如今醒悟,是否太晚?”
徐母聞言,蒼老笑聲響起:
“不晚,浪子回頭何時都不晚。”
“我再問你,為何不投曹操或劉表。”
“偏要北上征討李傕郭汜?這可是死路。”
“若有閃失,我兒恐難脫身,我不得不慎。”
張繡點頭,神色肅然:
“老夫人問得好,曹操看似大義,實則利己。”
“他未曾真為民除害,隻顧自身利益。”
“劉表守荊州富庶,卻隻保一隅,不思天下。”
“長安諸賊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曹操見利忘義,不會此時出兵,隻等鷸蚌相爭。”
“此事總需有人去做,我願一試,成敗在天。”
“這便是我心意,也借此向公威、元直明誌。”
孟建感動不已,深深一拜。
徐庶卻尷尬,既不拜也不好不拜。
拜了便是認主,可不拜又如何?
徐母驚愕地看著張繡,半晌歎道:
“將軍之言,我雖不懂,但為民平亂是大善。”
“徐元直,如此明主,你為何不拜?”
她冷眼掃向徐庶,張繡心中狂喜。
徐母真是神助攻,有她在,徐庶還能跑?
果然,徐庶一愣,隨即深深拜下:
“徐庶承蒙主公厚愛,願效力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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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好!好!”
張繡連說三好,滿眼喜色。
他看向徐母,溫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