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聞言,眼神不禁微眯起來。
這郭汜居然是打著奪兵的算盤,一句話卻是把合作的關係,
搞成了自己前來投奔,嘴角掛著冷笑。
輕輕端起酒杯對著郭汜,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此番前來,也是為了尋求一塊立足之地。”
“還要多謝郭汜將軍,肯割讓藍田城,這杯酒我敬將軍。”
“也祝我們的盟軍日益壯大,儘早鏟除李傕段煨兩賊!”
聽到張繡如此說,郭汜隻是眼神微眯。
並沒有立即發作,輕輕笑了笑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對了,文禮從荊州來,可曾知曉那段煨為何發跡如此之快。”
“不光是補充了兵力,還甲胄精良,此事我尤為不解。”
張繡不禁暗暗翻了個白眼,這種問題,
我又哪裡知道,不過隨即心頭一動。
兀自斟滿了酒杯,開口笑道:
“此事我確實略知一二,應當是那段煨有心投靠曹操。”
“曹操這才暗中資助,想要坐山觀虎鬥,等您和李傕段煨殺個頭破血流。”
“自己在從中坐收漁翁之利,儘收關內之地。”
“嘶!”
郭汜聞言不由得眼神一變,暗暗警覺起來。
沉思了片刻,才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哼,我說那段煨怎麼突然崛起,先前不過是一個小小校官。”
“隻是趁著天子出逃,一路護駕,卻是獲封了鎮北將軍的官銜。”
“原來已經是暗中投靠了曹賊,當真可恨。”
張繡尷尬的一笑,自己知不知道不要緊。
都推給曹操,準沒錯。
郭汜身體微微靠前,又是開口問道:
“那李傕軍中,為何又多出了無數的強弩,難不成?”
張繡嘴角一抽,兀自咬牙說道:
“曹操乾的,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曹操。”
“豈有此理!”
郭汜雙眼圓睜,恨恨的罵道:
“那曹賊居然如此,可笑那段煨和李傕,還心甘情願為他賣命。”
“殊不知是被人利用,最後也隻會憑白便宜了彆人。”
“...........”
李傕占領的地方,靠近並州。
能夠得到強弩的打造之法,其實也不稀奇。
隻是張繡看著郭汜麾下的將領,一個個人高馬大的。
根本就沒有一個類似於軍師、幕僚的人物,
此時還不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
更何況,讓郭汜感到危機,
自己的把握,也會更大一些。
不禁微微一笑,開口繼續說道:
“郭汜將軍,這關中的情形雖亂。”
“但卻是曹操在暗中操控,他此時正巴不得我們開戰,大打出手。”
“他正好以逸待勞,把我們關中諸雄一舉吞並,確實不可不防啊。”
郭汜的瞳孔一縮,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那依照文禮的意思,我們該如何破之?”
張繡心中不禁暗罵,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
你就不能動動你那生鏽的腦子嗎。
“郭汜將軍,此時你我聯手,兵力已經超出段煨和李傕。、”
“隻需將他們逐個擊破,那曹操的陰謀便可不攻自破。”
郭汜沉沉點了點頭,舉起酒杯:
“文禮所言甚是,來,繼續飲酒。”
酒過三巡之後,郭汜卻是臉上帶著一絲微醺。
看著張繡輕聲開口笑道:
“文禮,你遠道而來,今晚便在藍田城中休息吧。”
“我聽聞你好人婦?我特意命人尋了兩名絕色。”
“那模樣,我看了都頗為心動,若說會玩,還得是你張文禮啊,哈哈哈哈。”
隨著郭汜的話,堂內的眾人也都紛紛大笑出聲。
張繡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心中卻是冰冷無比。
看郭汜的樣子,是不準備輕易交出藍田城了。
張繡輕笑著搖頭,拱手開口說道:
“多謝將軍美意,隻是城外便是我的部曲。”
“我若不在軍中,恐怕他們難以安心,若是發生什麼誤會,就不美了。”
“砰!”
郭汜麾下的一名武將,手掌直接拍在了桌案上。
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眼中露出一絲惱怒。
“你這是何意,我家將軍好心好意留你在城中過夜。”
“你這麼不給麵子,我看分明就是你不懷好意吧!”
場上的氣氛,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
郭汜似乎沒有聽到一般,隻是淡淡的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酒杯。
似乎頗感興趣,根本沒有出言製止的意思。
那名武將見狀,卻是更加的得寸進尺。
直接掀翻了矮桌,從地上直接站了起來。
大步走出到中間,指著張繡開口喝問道:
“既然孤身前來,你還指望能出去不成?”
“乖乖交出兵權,在我家主公麾下效命,還可饒你不死!”
張繡的目光冰冷,嘴角卻是掛著一絲不屑。
轉頭看向郭汜,沉聲開口問道:
“郭汜將軍,這是何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