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典韋應喝了一聲,瞪了兩名美婦一眼。
便向內室走去,抱著雙戟就靠著內外室分隔的牆壁站定。
張繡不禁微微一歎,剛要重新躺下。
外室的兩名美婦,卻是傳來了輕輕的抽泣聲。怎麼回事?
自己不睡還不行?
皺眉看向外麵,放緩了語氣開口問道:
“兩位,何故如此?”
其中稍微年長一些的美婦,拉著另一人走入內室。
典韋眉頭一皺,直接伸手將其攔在外麵。
“就站在這裡說。”
美婦眉頭微蹙,卻是拉著旁邊的人直接跪下。
臉上掛著一絲憂愁,帶著哭腔開口說道:
“將軍,您有所不知。”
“我本是郭汜麾下偏將伍習之妻王氏,可那郭汜居然強占了我。”
“此時還將我獻給您,將軍兵強馬壯,希望您能為小女子主持公道。”
“如若不然,我,我寧可以死明誌,也無臉麵苟活於世,再見我的夫君了。”
“噗!”
張繡聞言,差點沒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什麼鬼?我說怎麼這麼久才送來?
合著郭汜剛才是在自己享用?
好家夥,送禮還得自己嘗一口,還真是.......
張繡不禁目光一愣,這郭汜看來是存心想惡心自己了。
還真是作死他嗎給作死開門,作死到家了。
轉頭看向另一人,開口問道:
“你呢,你是何人?”
“妾身乃是郭汜將軍麾下,楊定之妾薑氏,嗚嗚嗚。”
張繡差點沒忍住,就想雙手鼓掌。
好在猶豫了一下,場合實在有些不合適。
還是忍耐了下來,郭汜這頭豬。
恐怕已經離死不遠了,本就是部下叛亂慘死軍中。
現在可好了,楊定才剛死。
雖然是被自己殺的吧,可也是因為郭汜的授意而死。
郭汜可倒好,不但不大嘉撫恤,
反而還強占人家遺孀,還來送給自己?
這被其他下屬得知了,誰還敢為郭汜賣命?
死後連家眷都保不住,被人隨便送給彆人。
那麼子嗣的下場,恐怕也會更加淒慘,
雖然西涼軍中的作風,一向野蠻。
但也僅僅是對待被他們欺壓的百姓,而不是對待自己人。
至於那個年紀稍長的王氏,那可是郭汜麾下將領的妻子。
這可不是妾室啊,伍習可還活著呢。
郭汜這麼做,無疑是將伍習踩在了腳底。
如果伍習忍了,恐怕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妙啊,這波郭汜是欲學曹賊?
可惜啊,你沒有曹賊的實力。
張繡安慰了兩女幾句,隻是讓倆女暫時安心住下。
等到明日再說,又讓典韋招呼門外的親衛。
時刻打起精神,今天夜裡。
搞不好自己就會親眼見證,郭汜是如何把自己玩死的。
還真是客氣啊,說要送給自己一份大禮。
果然所言不虛,沒什麼禮物。
比郭汜的死,更適合自己了。
張繡的臉上帶著笑意,卻是睡意全無。
目光露出一絲沉思,現在自己要做的。
隻是等待,如果那伍習真的忍了。
自己也無話可說,畢竟人家自己樂意當一個綠帽。
誰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隻不過看王氏的態度,
似乎和伍習感情頗深啊,希望這份忠貞沒有錯付吧。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院中都沒聽到任何動靜。
張繡還特意讓典韋打開了窗戶,隨著夜色漸濃。
張繡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緩緩合上眼睛,平躺在床榻上。
“嗯,我先睡一會,一個時辰後叫醒我。”
“哦。”
典韋隻是淡淡的回應了一聲,無聊的咂巴咂巴了嘴巴。
不禁覺得無趣,此時若是有酒的話.........
連忙搖了搖頭,算了算了。
此時府邸的西苑之中,郭汜正在房間中獨自飲酒。
臉上還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任憑你張繡如何跋扈。
還不是得吃爺爺剩下的,嘿嘿嘿。
他娘的,會玩還得是張繡和曹操啊。
自己才發現這塊新大陸,不禁默默感歎。
“當當當!”
房門傳來一陣輕響,郭汜微微一愣。
皺著眉頭,開口喝問道:
“何事?”
門外傳來親衛的聲音,開口說道:
“主公,伍習將軍求見。”
“伍習?”
郭汜此時已經微醺,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卻是嘿嘿一笑,舔了舔舌頭不耐煩的說道:
“不見,讓他滾。”
“另外轉告他,他老婆不錯,以後我會提拔他的。”
“這.....是。”
親衛臉色遲疑了一下,還是無奈的領命而走。
又飲下一杯酒,郭汜便晃晃悠悠的走到床榻前,
一頭栽倒,片刻之後房間內,傳來如雷般的鼾聲。
“伍將軍,主公就是這麼說的。”
“你為難小人也沒用啊,我隻是轉達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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