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服的龐統,卻是再次把孟建擠入了角落中。
不過好在孟建的本事雖然有限,但德行卻極好。
與龐統也是老友,相處的倒是非常融洽。
至於賈詡這頭老狐狸,無論對誰永遠是一副笑臉相迎。
根本不可能和彆人發生爭執,藏氣於胸著實難得。
命親衛給每人上了一份香茗,張繡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都說說吧,如今郭汜已死,我軍的軍略卻是要變動一下了。”
眾人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矜持。
賈詡微微一笑,轉頭看向龐統和徐庶。
“兩位,就彆藏拙了。”
徐庶先是起身,對著張繡一禮。
整理了一下衣襟,才緩緩開口說道:
“主公,如今郭汜已死,我軍相當於憑白得了京兆郡。”
“但此時關中局勢緊張,恐怕會引起李傕和段煨的聯手抵製。”
“另外西涼的韓遂、馬騰,也不是易與之輩。”
“我以為應當先發製人,命人休書段煨聯手先鏟除李傕。”
“再命人去拉攏韓遂,西涼的群雄,都以韓遂為主,馬騰的實力雖強,但卻沒有太大的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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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都是要韓遂點頭同意,雙方才會聯手出兵。”
龐統輕輕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道:
“昨夜我的想法與元直一樣,但卻有一個明顯的問題。”
“我們沒有籌碼,如何拉攏韓遂,又該如何聯合段煨討伐李傕。”
“這才是難點,另外對京兆郡的收複,也該進去完成,以免遲恐生變。”
聞聽龐統和徐庶的話,張繡卻是不慌不忙的轉頭看向賈詡。
眼中露出一絲淡定的神色,點頭輕笑道:
“文和,依你看,我軍如何能夠辦成這兩件事?”
賈詡不禁老臉一抽,早就想到張繡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無奈的一歎,眼中露出沉思,緩緩開口說道:
“無非就是利益,段煨與李傕離心離德,前一刻還在互相攻伐。”
“下一刻,卻是因為我們的到來,而罷兵休戰,又能有多少信任?”
“隻需要表明拉攏段煨,向黃白城附近增兵的態度,那李傕定然不敢輕舉妄動。”
隨即話音一頓,沉思了片刻才繼續開口說道:
“至於韓遂和馬騰,即使雙方聯軍,顧慮也就更多。”
“韓遂此人心機深沉,如若來犯還當堅決回擊。”
“儘可能的消耗韓遂的兵力,對馬騰放任不管,時間一長,韓遂自然心中生疑。”
徐庶和龐統、孟建三人聞言,眼前都是一亮。
不禁對著賈詡,輕輕點頭表示讚歎。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張繡也是哈哈一笑。
若說算計人心,還得看賈文和的手筆。
龐統和徐庶雖然有才,但還是太過年輕。
有許多事務,還未熟練。
可能還需幾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成長起來。
不過有賈詡這根擎天柱支撐,自然可以後顧無憂。
張繡點頭稱‘善’,起身開口說道:
“如此也就不浪費時間了,來人!”
“傳我軍令,命胡赤兒、張先兩人為前軍,徐庶任監軍。”
“直接前往長社等地,如遇抵抗,隻管攻城即可。”
“命霍峻、胡車兒、魏延三人,各領本部人馬,以最快的速度。”
“收複京兆郡各地,在傳令伍習,讓他帶著降兵。”
“隨我動身前往長安,一個月內,我要京兆郡的各地,都在我掌控之中!”
隨著張繡的軍令頻頻下達,傳令也飛快的向各軍軍營,
下達張繡的命令,過了一個時辰左右。
各軍整備完畢,便陸續離開藍田城。
向著京兆郡的各縣城,展開了攻勢。
而張繡的大軍,則是在藍田駐紮了一日。
又安頓了數萬百姓,才再次出發,向著長安緩緩逼近。
一個月後,長安城。
這個曾經被譽為第一古都的都城,此時儘顯破敗。
再也沒有往日的繁華,隨著黃巾之亂,
董卓之亂,以及郭汜李傕的連年交戰.
人口銳減,經濟與農耕都處於停滯不前。
對於張繡的到來,百姓並沒有表現出夾道歡迎。
反而是極度冷漠,仿佛已經看遍了政權的更替。
無論如何,最終受難的總是他們這些最無辜弱小的群體。
整個長安城雖然破敗,但至少還保留了不少的人口。
以及基礎的框架,連帶著內外城。
便足足占地四十餘裡,正應了那句。
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
從長安城北到城南,如果走路的話,
足足要從天亮走到天黑,張繡在城中縱馬巡視了一圈。
不禁暗暗感歎,破敗的皇宮佇立在內城的最中央。
占地同樣極為廣闊,從外表的輪廓中,
便可以依稀的看出,當初皇宮的繁華程度。
強占了原本屬於弘農楊氏的太尉府,驅趕出楊氏留守的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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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便將府門外的匾額,換成了張府。
此時的長安城中,雖然空地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