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氣的臉色煞白,拐杖重重一摔。
“現在你們滿意了,又為我荊州豎了一個強敵!”
眾人不禁麵麵相覷,本來大家互相推諉責任,
已經覺得夠對不起劉表了,現在劉表怎麼反手一推,
反倒全成了,自己等人的責任.........?
眾人的臉色,都是略微有些難堪。
但卻不敢開口反駁,臉上都是訕訕的神色。
蒯良率先出列,沉聲開口說道:
“主公,此時張繡已經在關中立足。”
“我們與其懊悔過去,不如向順陽一帶增兵,以防張繡從武關出,劫掠我荊州子民。”
劉表的眼神微微眯起,過了足足半晌。
才緩緩點頭,開口問道:
“子柔所言不錯,你以為,該派誰去合適?”
蒯良垂著頭,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壞笑。
自己的目的,正是如此。
緩緩抬頭,似是思考了一番才沉聲開口說道:
“良以為,此時荊州之內,唯有蔡大將軍能擔任此職。”
“蔡瑁將軍手握重兵,多年軍旅廝殺,乃是我荊州上將,卻是無人比他更合適了。”
蔡瑁聞聽,臉上不由得一變。
自己才剛找到由頭,從祁水水寨返回襄陽。
這蒯家兄弟卻是一唱一和,又想把自己支開。
看著已經展現出老態的劉表,蔡瑁心中暗暗打定主意。
無論如何,也不能被蒯家兄弟支開。
如此下去,哪天劉表死了,這天還不變了。
大步走出列,躬身開口說道:
“主公,我此時負責的乃是水師的訓練。”
“對於陸戰,確實不太擅長,您看是不是更換人選更為合適。”
“哼。”
劉表悶哼一聲,蔡瑁和蒯良的心思。
自己又如何不知曉,眼中露出了沉思。
腦海中飛快的思索了一番,文聘剛剛被自己罷黜,
此時卻是不好改口,黃祖又坐鎮江夏不能輕動。
輕歎了一聲,才開口說道:
“傳令鄧羲將軍,立即率本部人馬北上,駐守在順陽一帶。”
“謹防張繡突然襲擊荊州,都退下吧,我累了。”
“喏,屬下等告退!”
等到劉表離開前堂,眾人才緩緩站直身子。
臉上皆是露出一絲唏噓的神色,先前還硬朗的劉表。
經過張繡的事情後,卻是日益的老邁起來。
蔡瑁悶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蒯家兄弟,冷聲開口說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算盤,我勸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罷便大步離開,蒯良與蒯越對視一眼。
眼中都是露出了一絲忌憚,以及......
淡淡的嘲諷。
說到底,從一開始。
以蒯家為首的本地氏族,就沒把蔡家放在眼裡。
蔡瑁能夠有如今的權勢,無非是劉表希望借助他的手,
來鉗製世家的動作罷了,等到劉表一死。
這蔡家,還真以為自己能翻天不成?.
半個月後,長安城內呼聲一片。
張繡到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但長安城的糧價。
卻是降了五倍不止,而且還有在下降的趨勢。
這對於百姓而言,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原本周邊的流民,以及宛城跟隨而來的數萬百姓。
也重新分到了耕田,整個長安城.
都籠罩在一片歡呼聲中,張繡的聲望也在日益增長。
衙署內,張繡坐在主位上。
聽著賈詡彙報的糧價,以及一些繁雜的各項工作。
不禁有些昏昏欲睡,賈詡嘴角不禁一抽。
但還是兀自堅持,念完手中的彙報。
“念完了?”
“不是,我是說,文和做的很好。”
張繡一臉正色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咳咳,既然無事,索性我便回府去了。”
“在這裡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反倒礙手礙腳的。”
龐統見狀差點沒忍住,就要出聲大笑。
連忙輕咳了兩聲,起身開口說道:
“主公,降卒的人員調度,也基本完成。”
“都是按照你的意思,打碎揉進了各位將軍的麾下。”
“原本郭汜麾下的將領,要麼擔任副職,要麼就是明升暗降。”
“另外征收新兵的工作,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哦?新兵有多少人?”
張繡聞言,頓時來了興致。
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目光灼灼的看著龐統。
龐統微微一笑,露出一絲自豪。
“足有近兩萬人,這還要多虧了主公的諸多政策。”
“讓長安周圍的百姓,都徹底歸心,這才積極踴躍的投軍。”
“這麼多?”
張繡被這個數字嚇了一跳,長安周圍的戶籍雖然隻有十幾萬。
但卻有不少是黑戶,真實的人口未必比荊襄的大郡要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