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主公,敵軍前來襲營了。”
李傕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驚醒,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立馬起身,身上的甲胄嘩嘩作響。
“什麼?”
慌亂之下,拿起了桌案上的戰刀。
直接大步走出帥帳,下一刻。
軍中的亂象,便呈現在了李傕的眼前。
李傕不由得一愣,隨即開口大罵道:
“對方來了多少人馬?這幫廢物!”
“李威呢,讓他快快帶兵前來阻截,把這些敵軍擊退!”
親衛一臉的慌張,連忙開口說道:
“主公,敵軍來了數千騎兵。”
“李.....李威將軍他,被斬殺在亂軍之中了。”
“廢物,廢物!”
李傕連罵了兩聲,拔出手中的戰刀。
帶著周圍的親衛,以及趕到支援的數千人馬向後營趕去。
來到後營中,見到連連後退的士卒。
李傕不禁目光一冷,開口怒喝道:
“李傕在此,後退者斬!”
“督戰隊,上!”
見到李傕親自前來,大軍的士氣不由得一震。
在幾名將校的組織下,開始了有序的反擊。
李傕的目光看向周圍,不由得一愣開口問道:
“怎麼隻有我的大營遇襲,段煨呢?”
親衛在身旁,連忙開口答道:
“主公,段煨將軍那邊,確實沒有敵軍。”
“什麼!”
李傕的臉色不禁一變,咬了咬牙開口喝道:
“放箭,你們他娘的都是死人啊!”
稀疏的箭雨,向遠處的騎兵隊伍中射出,
頓時有不少騎卒,紛紛中箭倒地。
典韋渾身鮮血淋漓,此時已經殺紅了眼。
聽到後方有人高喊,便興奮的向前衝去。
此時戰馬早就倒地而亡,頭盔也不知去向。
凶狠的模樣,仿佛如同地獄走出的殺神。
讓敵軍見者心寒,手中的雙戟更是如同死神的鐮刀一般。
但凡過去,皆是兵刃碎裂以及敵軍的痛呼聲。
“去,給我殺了他!”
李傕雙目一冷,看著典韋勇猛的模樣。
心中卻滿是忌憚,話音剛落。
黑夜中卻是閃出一道寒芒,一柄飛戟。
透過人群之中的縫隙,對著李傕的胸口便射來。
慌亂之下,李傕連忙抓過身旁的親衛擋在自己麵前。
一聲慘叫過後,親衛的身體無力的癱軟下去。
李傕不由得麵色驚變,連忙呼喊道:
“上,都給我上,殺了他!”
周圍越來越多的敵兵,讓騎兵已經完全停止。
騎兵交戰,如果不能衝鋒起來。
無疑是一個活靶子,馬下的敵軍紛紛刺來長槍。
一瞬間,典韋士卒的傷亡就開始急速加劇。
典韋雙戟一沉,砸斷了向自己刺來的數柄長矛。
逐漸恢複了冷靜,連忙開口喝道:
“撤!”
隨即跳上了身後的一匹戰馬,直接調轉馬頭。
飛快的向後奔去,五千鐵騎來勢洶洶。
退走的卻頗為狼狽,更是直接折損了一千餘多條士卒的性命。
但李傕的後營,卻被放火燒了一空。
地上的屍體,更是不計其數。
簡直比白天攻城的損耗,還要大上幾成。
等到典韋等人,全部退去之後。
段煨才露出身影,帶著麾下的士卒急急趕來。
臉上布滿了焦急的神色,看著李傕軍營中的慘狀。
不禁長歎了一聲,拱手對李傕說道:
“稚然兄勿怪,我聽到聲響。”
“便立即召集大軍,還是來晚了一步,唉......”
看著段煨一臉的悲痛,李傕不禁老臉一抽。
心中雖然知道段煨是故意的,但也無可奈何。
此時自己損失慘重,一但和段煨決裂。
無疑會陷入被動之中,爽朗的一笑。
“哈哈哈,無妨,隻不過是一時不慎,損失些人手罷了。”
“隻是明天的攻城,還要多仰仗段老弟了。”
段煨聞言,嘴角不禁一抽。
心中暗暗冷笑,猶豫著開口說道:“
“稚然兄啊,我看,不如還是等待援兵到達在攻城吧。”
“不然一畏強攻,隻是憑白損失了人手,卻毫無建樹。”
隨即段煨拱了拱手,沉聲說道:
“唉,稚然兄節哀,我就不多叨擾了。”
“走,回去休息。”
等到段煨離開後,李傕的臉色已經陰沉如水。
恨恨的看著段煨的背影,心中不停的暗罵。
轉頭看向身旁的親衛,開口喝道:
“這事情不對勁,為何敵軍隻攻擊我的大寨。”
“現在不能不提防段煨落井下石,你們趕緊清理好這裡。”
“今夜嚴加戒備,不得鬆懈。”
“明天去黃白城,把飛熊軍調來!”
飛熊軍一直是董卓手中的王牌騎兵,此時卻是被李傕牢牢把控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