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黃白城的李維,
親自率兩千騎兵,出城襲營。
但張繡卻早就讓人加強防範,一頓廝殺之後。
隻是丟下了一地的屍體,便又狼狽逃回黃白城中。
從始至終,張繡連麵都沒露。
根本就沒對自己,造成什麼困擾。
大軍迅速的戒備反擊,完事之後,
又迅速的解散回營休息,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一般。
直到第二天清晨,張繡坐在軍帳中用著早餐。
數名親衛抓著,被捆綁結實的吳簽,
大步走入帳中,張繡不禁微微一笑。
吳簽的反應,並沒有出乎自己的意料。
如果這樣都不跑,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臉上卻是裝作沉重,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
“逃?為何要逃?”
吳簽此時臉色一片慘白,連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主公,小人一時糊塗啊,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主公。”
“還請主公放我一馬,小人以後一定鞍前馬後、鞠躬儘瘁。”
張繡不由得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戲謔。
安心的用過早飯,才擦了擦嘴抬頭看向吳簽說道:
“你不知為何?難道要我點出來嗎?”
“手腳不乾淨,眼睛也不乾淨,若不是我夫人提醒我。”
“我還真沒看出你這兩副嘴臉,人前人後隱藏的很好啊。”
“啊?”
吳簽一頭的冷汗,不由得連連以頭叩地:
“主公,我,我沒有啊。”
“是,是她不守婦道,先勾引我的。”
砰!
張繡的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開口怒喝道:
“放肆!”
“若是我夫人勾引你,如何會告訴我。”
“大言不慚,來人把他拉出去,給我六馬分屍!”
身旁的親衛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隨即悄悄的問道:
“主公,何謂六馬分屍?”
“............”
“自己想!”
“唉,領命。”
“不,不,主公再給我一次機會!”
吳簽的慘嚎聲,沒有引起張繡的一絲憐憫。
足足過了一刻鐘,親衛才撓著頭重新走入。
一臉的尷尬的神色,歉意的開口說道:
“那個主公,太小了。”
“繩子沒綁住,分屍的時候脫落了,你看我給您剁下來成不?”
大軍在黃白城外,足足駐守了兩天天.
不得不說,李維是真的勇啊。
城中的兵馬,張繡粗略了估算一下,
最多不過萬人,卻是三番兩次的前來劫營。
真正是,把西涼軍悍不畏死的氣勢打了出來。
但也僅僅如此,在絕對的實力麵前。
拒絕一切花裡胡哨,就是張繡的宗旨。
此時天色已經漸黑,張繡卻是命人留下空營。
把白天用稻草紮好的草人,留在了軍營中、。
自己則是等待天黑,便立即帶著大軍一路繼續向北。
直接繞過了李維駐守的黃白城,向身後的富平城趕去。
按照時間估算,從李維發出求救的消息,
已經足足過了兩天有餘,若是快馬加鞭。
李傕此時應該已經收到了消息,必然會率軍回返。
如此一來,涇陽城之圍便不攻自破。
李傕撤退,段煨也隻會草草收場。
不會繼續損兵折將,苦攻涇陽城。
如此一來,自己的初步目的也就達到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給李傕還以顏色。
用龐統的話來說,敵以刃向我,
我必拔劍還之。
但張繡卻更喜歡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弄死你,這句話來形容。
大軍趁著夜色,一路向北疾馳。
皆是人銜枚馬裹蹄,沒有發生太大的聲響。
便從黃白城側方十幾裡外,飛快的穿插而過。
黃白城距離三元城,才不過百裡距離。
騎兵疾馳,卻是可以一日一夜便趕到。
而黃白城距離富平,足足多出了一倍的距離。
但好在張繡有著‘陣圖’能力的加持,提升15的速度可不是蓋的。
大大縮短了行軍時間,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
斥候便已經回報,此時距離富平城已經不足三十裡。
張繡輕輕點了點頭,沉吟了一下。
還是決定先在附近原地休息,大軍連日趕路。
早就人困馬乏,即使趕到富平也不見得能夠有多少戰力。
命人先去富平城打探一番情報,張繡便在原地開始等候。
周圍的士卒迅速開始埋灶造飯,升起嫋嫋的炊煙。
張繡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沉思著進攻富平城的策略。
遠處突然有一隊斥候,飛快的縱馬奔回。
神色之中,還帶著一絲興奮之色。
張繡聞聲望去,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何事?”
“稟報主公,不到十裡外有一處村莊。”
“發現了大隊的匈奴騎兵,似乎正在劫掠,我們並未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