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也不得不下令退軍,命大軍開始休整。
看著富平城依舊堅固的城牆,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城頭上的張先,見狀不由得鬆了口氣。
飛快的命人清點傷亡,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接下來的幾天裡,李傕都是一如既往的猛攻。
仿佛不計傷亡,在經過幾天的攻城後。
富平城的守軍,也折損了近半數的人馬。
守城的器械,更是早就消耗一空。
有幾次卻是險而又險的,差點被奪了城頭。
這不僅讓李傕見到了一絲希望,也讓張先心頭不由得一緊。
如果在這麼下去,這富平城怕是要失守了。
張先一臉的絕望,臉上露出一絲遲疑的神色。
想到張繡的囑托,不由得低聲開口說道:
“扛不住了啊,唉。”
輕輕搖了搖頭,剛想下令。
讓大軍隨時準備撤離,耳邊卻是突然傳來一聲聲輕響。
眼中不由得一亮,迅速抬頭看向遠處。
就在張先以為是張繡前來救援的時候,一杆杆‘段’字大旗。
卻是突然從後方顯露,在空中不斷飄揚。
沒有任何言語,足足萬人的騎兵軍陣,
對準了李傕的後營,就是發動了衝鋒。
“不好了,是段煨,他帶人正在攻擊我們後營。”
“主公!要頂不住了!”
李傕聞言,臉色不由得一變。
自己一直猛攻,最害怕的就是讓段煨聽到消息。
什麼聯盟,那是對方沒有力量一口氣吃掉你。
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自己也不會給段煨一絲機會。
臉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眼中神色不停的變換。
連忙命令大軍集結,和自己一同前去抵抗。
等到李傕趕到後營時,大軍已經呈現出了潰敗的趨勢。
本就已經交戰了數日,身心勞累的士卒,
此時卻是毫無鬥誌,見到段煨的大軍來勢洶洶。
已經有不少的士卒,直接四散而逃。
李傕咬緊了牙關,開口大喊道:
“督戰隊!但凡有後退者,殺無赦!”
同時看向人群之中,拿著斬馬刀不斷衝鋒的段煨。
眼神在看向段煨戰馬上係著的一顆人頭,正是自己的袍弟李維。
眼中露出一絲怒意,開口大罵道:
“段煨,你個王八蛋!居然趁火打劫!”
段煨的眼中露出興奮之色,不斷的催促大軍開始進行強攻。
...............
騎兵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直接衝破了李傕的後營。
聽到李傕的大罵後,卻是忍不住仰頭大笑。
直接摘下李維的人頭,對著李傕的方向,
便遠遠的拋了過來,開口大笑道:
“哈哈哈,稚然兄彆來無恙啊!”
“你,你卑鄙!”
“我的實力受損,對你有什麼好處!”
“那張繡才是如狼似虎,你這隻會讓他白白撿了便宜。”
李傕聞言,不由得氣急。
但還是壓著性子,開口勸阻。
段煨卻是一臉的不屑,看著李傕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冷笑了幾聲,開口大喝道:
“稚然兄多慮了,隻要解決了你。”
“我便可以吃下你的地盤,向朝廷請命,曹司空一定會派出大軍前來援助。”
“到時候,張繡也是塚中枯骨罷了,你且先行一步。”
“小弟為你親自送行,殺!”
看著段煨的大軍,來勢洶洶。
而自己的軍隊,卻開始節節敗退。
李傕心中知道,這次自己算是徹底栽了。
不光栽在了張繡的手中,更是栽在了段煨的手裡。
咬了咬牙,眼中露出不甘的神色。
遲疑了片刻,還是低聲開口說道:
“保護我突圍,我們從北地郡繞路返回馮翊郡。”
“我和南匈奴的左賢王,是合作關係,比起這些背信棄義的混蛋。”
“匈奴人反而更值得相信!走!”
“保護主公突圍!”
一場血戰之後,段煨的大軍。,
卻是沒有對逃跑的李傕,進行追擊。
反而分出了五千人馬,就駐紮在富平城下。
而段煨自己,則是帶著大軍,直接繞過富平城。
向馮翊郡的腹地奔去,這讓站在城牆上,
從頭到尾一直處於旁觀的張先,不免一頭霧水。
“將軍,我們還撤嗎?”
身邊的校尉一臉的猶豫,顯然也被這突發的情況,
搞得摸不清頭腦,聽到這話。
張先不由得沉思起來,過了半晌。
還是猶豫的說道:“要不,再等等?”
“也是,也是。”
“對啊,那李傕已經撤走了。”
“段煨也不見了蹤跡,城外僅有五千人馬,我們想走還不是隨時,哈哈哈。”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口出聲附和
張先暗暗鬆了口氣,好在沒有辜負張繡的囑托。
看著城外駐守的大軍,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