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龐統所料,過了不到半刻。
張繡便緩步前來,一邊邁步向主位上走去。
一邊開口解釋道:“家中有事,耽擱了,諸位勿怪。”
龐統仍舊是頭也不抬,淡淡的說了一句:
“主公,自從我回到長安城後。”
“這句話已經聽了不下三十遍了,您能不能換個理由?”
徐庶也是止不住抖動著肩膀,開口笑道:
“我聽了五十多遍了。”
張繡倒是沒有生氣,反正自己早就習慣了。
更何況現在自己是老板,隻是調侃幾句罷了。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下次一定。”
“換個理由?”
“哈哈哈哈哈!”
見到幾人調笑,諸葛亮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
原來是這般感覺,還真不錯。
等到張繡落座,才注意到諸葛亮的桌案前,
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堆柱間,在看到三人的桌上。
都是空了一塊,立即想到了幾人的用意。
點頭輕笑道:“孔明暫任軍師祭酒,龐統升任軍師將軍。”
“徐庶升任中郎將,至於文和還是擔任尚書令。”
“這樣,大家沒意見吧。”
諸葛亮聞言,輕輕抬頭四處看了一眼。
見到三人都是沒有抬頭說話的興致,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和諧程度。
還真容易乾大事啊!
龐統的筆尖頓了頓,隨後微微一歎:
“唉,何等官職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黑心老板,不漲俸祿。”
徐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好歹也算是升職了,加薪的事情是不是得談一談?”
賈詡聞聲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頭注視著張繡說道:
“唔,我覺得元直這個提議。”
“不錯!”
十二月初五,長安城。
張繡迎娶荊州名士,黃承彥之女,滿城儘歡。
對於長安周圍的百姓而言,張繡的到來。
無疑讓他們在亂世之中,重新尋得了一絲安穩。
過上了近些年來,第一個衣食無憂的寒冬。
無需擔心匈奴南下劫掠,無需擔憂諸侯的苛刻賦稅。
臉上都是洋溢著笑容,襯托的長安城一片祥和。
趙雲也敢在今天,從散關方麵退回。
順便帶來了,關於典韋的消息。
“主公,額,恭喜恭喜。”
見到趙雲甲胄還未卸,就急忙趕來參加自己的婚宴。
張繡也不禁莞爾一笑,開口說道:
“子龍奔波勞頓辛苦了,對了,典韋那廝如何了?”
“額............”
聽到張繡的問話,趙雲反倒是一陣遲疑。
見到此景,張繡又哪裡想不明白。
恐怕典韋是真的帶著馬匪,劫掠了周邊縣城的糧倉。
臉色頓時一黑,沉聲開口問道:
“直言便是,到底如何了?”
趙雲的臉上,不禁閃過一絲尷尬。
苦笑了兩聲,還是低聲開口說道:
“我還未趕至戶縣,就收到主公撤軍的命令了。”
“不過.........”
“戶縣那邊確實有人來報,縣府的一座糧倉被劫。”
“損失了八百餘石糧草,所幸沒有人員傷亡。”
“想必是典韋將軍,額,,,心中有數。”
聽到趙雲還在幫典韋說話,張繡就不禁氣打一處來。
堂堂中軍司馬,統領騎兵的將軍。
居然臥底成了馬匪的二當家?
還帶著人,把自己老板搶了?
換做是誰,恐怕都咽不下這口氣。
若是人人如此,自己還如何禦下。
剛想開口責罵,旁邊的龐統卻是輕輕拉了拉張繡的衣袖。
低聲開口說道:“主公,今日大喜的日子。”
“不宜動怒,改日再議吧。”
張繡頓了頓,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就日後再議。”
“對,日後再議。”
張繡的府邸中,麾下大大小小的文武將領官員,
都彙聚一堂,整個長安城中並沒有太多的豪族門閥。
也反倒讓張繡樂得自在,不用和世家爾虞我詐。
雖然確實少了一分助力,但也算是細水長流。
為日後,打下一個良好的根基。
倒是出使馬騰的石韜,還沒有回來。
駐守在外的魏延、霍峻、崔州平等人,也都是派人來恭賀。
張繡的目光,不禁轉頭看向了坐在黃承彥身旁的司馬徽。
想了想,還是提著酒杯走了過去。
對著三人微微躬身,輕聲笑道:
“嶽丈大人,龐德公,水鏡先生。”
“小子先前行事呂莽,但凡有得罪之處,今日便給三位賠不是了。”
說罷,便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黃承彥和龐德公自然不必多說,也是笑著舉杯同飲。
反倒是司馬徽,略微猶豫了一下。
但轉頭看向自己的幾個得意門生,此時也都儘數效命於張繡。
悶哼了一聲,臉上還是帶著一絲不甘。
但也沒有過多堅持,既然自己能夠開導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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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張繡效力,心裡已經存了認可。
隻是一時沒有台階下,等到眾人飲罷。
才兀自端著酒杯,一飲而下。
幾人對視一笑,也都明白了司馬徽的意思。
隻是礙於臉麵,不好言明。
張繡也沒過多在意,反而轉身走向,
一直被張繡扣押的裴茂身邊,開口笑道:
“裴大人,感謝百忙之中參加我的婚宴啊。”
裴茂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果然,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嗬嗬嗬,侯爺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