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揚,輕笑著開口說道:
“孔明,你未曾上過戰場,若有不懂的地方。”
“直言便是,我自會告知你,不過.........”
魏延的話音一頓,有些不屑的說道:
“這年頭,紙上談兵的人可不少。”
“有事......你直言便是,軍功還是你我二人聯手的。”
諸葛亮麵色平淡,心中卻是微微一歎。
經過幾天的相處,自己也徹底發現了。
魏延行軍布陣,整軍訓練都有著長處。
但性格上,卻是頗為不討喜。
給人一種目中無人的感覺,自己初來乍到。
倒是沒有和魏延計較,不過........
既然主公讓自己來擔任主帥,統籌全局。
魏延如此做派,未免太不給自己麵子了。
臉色微微一沉,還是心平氣和的開口說道:
“魏延將軍放心便是了,若是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你直言便是,但主公既然讓我前來,自是對我的信任。”
“亮恐怕不能辜負主公的這份囑托,還請將軍見諒。”
魏延聞言,也隻是微微一笑。
沒有再開口多說什麼,反而開口問道:
“嗯,那何時用兵,你提前告知我便是了。”
諸葛亮嘴角含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
“就現在吧,城中一萬大軍,全部壓到萬年城外二十五裡。”
“在渭水旁紮營隻需按兵不動,敵方主將除了試探虛實。”
“必然不會引大軍來攻,將軍隻需聽令行事即可。”
“切勿因小失大,壞了主公的大計。”
最後一句話,諸葛亮還不忘記提點魏延一番。
貪功冒進事小,但若是因此破壞了張繡在泥陽的計劃。
即使是自己,也要受到牽連。
“全部?”
聽到諸葛亮的話,魏延不由得詫異的問道。
心中卻是暗暗升起了鄙視之心,這諸葛亮。
怕不是個繡花枕頭,大軍全部壓上。
那富平的防務又該如何處置?
對方的主將,隻需要引一支騎兵來富平試探虛實。
便自然能知曉,富平城中的虛實。
果然是一介書生,他懂個錘子的兵法。
眉頭不禁緊緊皺起,有些好笑的問道:
“你確定嗎?如此一來富平的防備空虛。”
“若是敵軍引兵來攻,富平必然有失,恐怕這個損失........”
還沒等魏延說完,諸葛亮隻是淡淡的搖頭一笑。
輕聲開口說道:“將軍放心便是。”
“對方不會有這麼快的反應,恐怕對方也想不到。”
“我們會趁著這種時候,發兵進攻。”
“我算好了,最快的宋果校尉到達富平城。”
“隻需三日時間,等對方前來試探,我會讓宋果校尉麾下的士卒。”
“負責城中防務,再招攬一些百姓穿上士卒的甲胄。|”
“在城頭上充當人數,麻痹對方即可。”
聽到對方這麼說,魏延隻是不屑的輕笑了幾聲。
點了點頭,沉聲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了。”
話語間,對諸葛亮沒有半分客氣可言。
畢竟在魏延眼中,自己投靠張繡已經將近一年之久。
更是從一個校尉,一點點的爬到了雜號將軍的軍職。
但一個剛剛出仕,還未及冠的謀士。
就能一下子踩在自己頭上,恐怕換做任何人。
一時之間,也無法接受。
當即不再猶豫,能夠遠離諸葛亮。
魏延心中,也有些竊喜。
雖然要聽從諸葛亮的調遣,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
任誰都沒法說一個不字,大不了。
諸葛亮把富平城丟了,自己趁機進攻打下萬年。
再回頭把富平取回來便是了,如此想著。
當即便帶著大軍出城,向萬年的方向趕去。
足足過了兩天時間,魏延的大軍。
才到達諸葛亮所說的位置,騎在戰馬上。
看著周邊的地形,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渭水旁,倒不是不適合紮營列陣,
反而是太適合了,有渭水的緩衝。
即使是和敵軍隔江對望,也無需擔憂襲營的煩惱。
周邊一覽無遺,更不用時刻提防敵軍的襲營。
下令大軍開始紮營,心中隻是暗暗開導自己。
定是那諸葛亮,碰運氣罷了。
還能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富平周圍的地形不成。
更何況,對方隻是一個從長安城來的毛頭小子罷了。
魏延的大軍剛到,就已經被萬年城周邊斥候探馬。
探查了個清楚,足足萬餘人的大軍突然兵臨城外。
斥候急忙向萬年城內的主將稟報,過了兩個時辰。
魏延才得到消息,萬年城中的守將於伏。
親自率著八千人馬,向自己的方向奔來。
魏延隻是淡淡一笑,命令大軍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此時天寒地凍,渭水的水麵上卻是結著厚厚的冰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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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騎兵無法通過,但歩卒卻還是能夠緩步過來。
不過若是如此,魏延自己恐怕都要笑開了花。
冰麵上奇滑無比,即使是步卒通行。
也需要步步為營,小心謹慎的慢行。
如此一來,還不成了活靶子。
任由自己的箭矢,射在身上。
又過了一個時辰,魏延便遠遠的見到對岸的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