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從張繡在荊州,坑了劉表。
還是進軍到關中,李傕和郭汜的先後覆滅。
都讓曹操,感到了一絲深深的危機感。
如果換做是自己,目標必然不是安於現狀。
整個雍涼,土地麵積極為廣袤。
又地處邊境,常年遭受戰亂。
百姓尚武,又有涼州大馬的供應。
若是張繡走了狗屎運,真的收複了涼雍二州。
到時候對自己的威脅,恐怕幾乎要和袁紹不相上下了。
當然這也是曹操自己心中的猜想,統一涼雍何其困難。
郭嘉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主公,此時徐州的戰機就要到了。”
“相比於貧瘠的涼雍,徐州更加符合我們的長足發展。”
“但張繡此人,卻是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不如,先試著能否派人暗殺?”
“據我所知,張繡的長子才不過十歲。”
“若是張繡一死,恐怕後繼無人。”
“關中的亂局,必將會持續下去。”
聽到郭嘉的話,曹操張了張嘴巴。
暗殺行刺的苟且之事,雖然上不得台麵。
但卻是此時,自己遏製張繡最有力的手段了。
無論怎麼看,攻打徐州。
都要遠遠比攻打雍涼,來的更加劃算一些。
輕輕點了點頭,無奈的歎道:
“既然如此,就權且一試吧。”
“對了,派人告訴段煨,要小心提防。”
“那張繡的手中,有能人啊,切莫大意被人算計了!”
同時,馮翊郡白水城中。
隨著春節將近,段煨一直提著的心,
此時也終於算放了下來,先前裴茂一直被扣押。
自己雖然猜到了一些,但終究是按捺住了性子.
沒有冒然引兵攻擊,直到一個月前。
才從許都中,傳來了裴茂已經抵達的消息。
告知自己,長安城中的兵力。
估計仍舊不下五萬之眾,加上富平方向駐守的守軍。
這麼一湊下來,若是再開戰。
還是一場艱難持久的大戰,這反而讓段煨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明年的事情,總歸要明年再說。
至於到時候,自己還需要看曹操給自己的支持力度。
才好判斷,要和張繡開戰到什麼程度。
此時白水城中,倒是不如先前李傕管轄的那般混亂。
雖然段煨的部下,也大多是西涼舊部。
但卻軍律嚴苛,倒是沒有發生什麼欺男霸女的事件。
但段煨也絕對算不上,一個良善之輩。
李傕的遺產,先是被段煨直接收入麾下。
就連李傕的家眷,都是被段煨直接分配給了部下。
自己更是直接霸占了李傕的女人,不過這在亂世之中,
也算不上什麼大事。
隻是近來天氣越發的寒冷起來,百姓和士卒們。
隻能每天縮在屋中取暖,而馮翊郡。
經過李傕的摧殘,也並沒有如同長安一般安定下來。
段煨也沒有精力,去管這些小事。
也就放任而為,總之隻要每年的稅收不少就萬事大吉。
這也導致了,白水城中。
時常發生士卒鬥毆,以及百姓間為了爭奪糧食大打出手的案件。
越是到了年關將近的時候,這種事情就發生的越頻繁。
段煨早就不堪其煩,索性直接一股腦的。
都丟給手下的官員去操心,而自己。
則是每日在府中飲酒作樂,享受罷了。
看著麵前的數名美姬,在自己麵前穿著薄紗。
翩翩起舞的樣子,段煨就不禁嘴角露出了銀笑。
“不好了,將軍,不好了!”
門外有一名士卒,推開大門飛快跑入大堂內。
卻被一眾舞姬,遮擋住了視線。
一時之間,不由得看的呆住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段煨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眾舞姬頓時飄飄向後堂退去。
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絲不滿,又是鬥毆之類的小事嗎。
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冷的喝道:
“有何事稟報,快說,若是還是那般小事。”
“我要你好看!|”
士卒聞言,連忙回神。
臉色不禁一慘,急忙開口稟報道:
“不是,將軍。”
“於伏將軍命人發來急報,說,說是那魏延已經兵臨城下。”
“人數不下於兩萬人馬,而且於伏將軍多次領兵試探。”
“富平城中,仍舊留守不少士卒。”
“而且每日都會有小股的部隊,向白水城聚集。”
“此時人數估計已經不下五萬了,於伏將軍不敢貿然出城。”
“已經退守回萬年城了,現在派人來請援!”
“什麼!”
段煨一聲大喝,眼中露出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
五萬?張繡年都不過了,等不及來送死不成?
眼中升起一絲怒意,但隨即立即想到。
曹操前段時間特意派人來提醒自己,若是智取自己斷然不是張繡的對手。
隻是讓自己,駐守好馮翊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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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明年開春,韓遂會一同和自己向張繡施壓。
自己也無需出太多的力氣,隻要牽製住張繡的大軍即可。
眼中露出沉思,眉頭更是緊緊的皺起。
張繡的人馬不過七八萬,但此時富平方麵。
就已經增兵五萬,估計是等不及對自己動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