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招歎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決斷。
“張繡索要的,不過是一個商賈之女。”
“我立即傳書司隸的鐘繇太守,請求他派人來援助。”
“我親自去冀州,試一試能不能把那甄宓截來。”
“如果不能,那我們就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了。”
“連弩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即使丟掉我等的性命也務必要成功。”
“若是這次失敗,無疑將會打草驚蛇。”
“以後的機會,更加渺茫了。”
幾人一陣沉默,過了良久都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路招在吩咐完之後。
便立即準備動身,先途經司隸在輾轉去到冀州境內。
幾人也是商議了一番,酒樓、勾欄、賭坊幾處,
是最容易打聽消息的地方,這長安城卻是不比許都。
魚龍混雜,江湖上的遊俠,
以及各方諸侯的探子,恐怕都彙聚於此。
想要獲得消息,反而更加容易。
而另一夥人,則是開始研究起長安城中的地形。
以及兵力布防,和工坊的具體位置。
同時試一試,能不能派人混入工坊之中。
亦或是從工坊裡的工匠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直到下午巳時,路招才起身離開客棧。
就向著城門的方向走去,臨行前。
還不忘記吩咐眾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打草驚蛇。
等到路招離開長安城後,夏侯蘭便命人悄悄的跟了過去。
同時向張繡去稟報,聽到這個消息。
張繡也沒有太多的意外,畢竟現在對方。
不知道自己已經清楚他們的底細,若是曹操想要得到連弩。
必然會在自己身上,下足功夫。
至於那甄宓,自己也就隻是說說罷了。
難不成曹操手下的密諜,還真的能跑到冀州去,
把一個豪族之女,從鄴城劫到長安不成?
輕輕一笑,便沒過多在意。
隻是轉頭看向夏侯蘭,表情嚴肅的叮囑道:
“子進,這段時間卻是要辛苦你了。”
“若我所料不差,那些人必是來自許都的諜子,目的就是想要連弩的打造之法。”
“若是正麵行不通,恐怕還會動些歪心思。”
“投毒、暗殺、行賄收買、威逼利誘等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從軍營到工坊,以及城中各處你都要派人死死盯著。”
“切勿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
聽到張繡的交代,夏侯蘭的神色不禁亮了起來。
頭一次在張繡麵前,露出讓人難以理解的興奮之色。
摩拳擦掌了一番,興致勃勃的說道:
“要是這樣,我可就來了興致了。”
“主公放心,這些人逃不出我的手心,就交給我吧!”
見到夏侯蘭興致昂然的模樣,反而倒搞得張繡不禁一愣。
不過也並沒多在意,既然夏侯蘭有興致。
那也省的自己多操心了,作為法家傳人。
斷案追凶的事情,應該也是手到擒來。
“嗯,既然如此。”
“此事就全權交由你處理了,小心一些,不能出現差錯。”
“放心吧主公!”
夏侯蘭微微一笑,眼裡露出一絲滲人的凶光。
等到離開府衙之後,便立即開始行動了起來。
既然自己在明,敵人在暗。
那處理事情的方法,就要變上一變了。
悄悄命人在城中加強巡邏,特彆是軍營和工坊等地。
不允許任何人悄悄靠近,自己則是帶著兩名親衛。
先回到自己的府邸內,換了一身袍子。
若是外人見了,也多半隻會以為。
又是哪家的富家子弟,夏侯蘭從府邸的後門走出。
帶著兩名仆從打扮的親衛,輕聲開口笑道:
“今日無事,勾欄聽曲。”
“走著!”
足足過了七八天的時間,張繡自從把事情交給夏侯蘭之後。
便沒有再費過心思,畢竟長安是自己的主場。
而且夏侯蘭的能力也不弱,自然無需自己太費心。
不過也估計搞不出來,長安十二時辰那麼大的陣仗。
路招等人的目的,隻是想要連弩。
自己隻要遏製住連弩外流的可能,就能把這批人死死的拿捏在手心裡。
皇宮的修繕,在石韜的調度下。
也開始有序的進行著,剛過三月末旬。
春耕的事情,也都暫時安排妥當。
而魏延鎮守的馮翊郡,則是發來了軍報。
鎮守司隸的鐘繇,突然向潼關增兵。
這一舉動,讓魏延格外的小心謹慎。
在和崔州平商議了一番後,還是決定先稟報張繡。
同時在馮翊郡彙集兵力,隨時準備應對對方的進攻。
對於這次魏延的保守,張繡倒是頗覺欣慰。
和賈詡、龐統、諸葛亮幾人商議過後,眾人都一致認定。
此舉隻是曹操的疑兵罷了,至於理由。
大概率是準備,對彆的地方展開主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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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分析,張繡不禁暗暗擔憂起來。
若是自己沒記錯,官渡之戰前。
呂布也該被解決了吧,隻是可憐了那貂蟬和呂綺玲。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既然當初選擇了進入關中。
自然要有所取舍,雍州和徐州根本就是天南地北。
想要從關中抵達下邳,幾乎是將大漢的疆土橫穿。
自己也是鞭長莫及,對此也隻能無奈的一歎。
至於兩人的命運,會不會因為自己這隻蝴蝶。
而引發什麼其他的效應,就不得而知了。
隻能希望曹操做個人,不要逼迫貂蟬因為呂布自殺。
至於呂布的女兒,這個有可能隻是杜撰的人物是否真的存在。
張繡就更不得而知了,心中默默一歎。
呂布若死了,張遼倒是會投降曹操。
以保全呂布的家眷,隻是可惜了貂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