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須男冷冷的一笑,對著身前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兩人同時一前一後,從小巷中撤退。
而小巷中,隻留下了一具逐漸變得冰冷的屍體。
一個時辰之後,仍舊坐在樂坊聽曲的夏侯蘭和諸葛亮。
同時收到了這個消息,夏侯蘭的嘴角帶著笑意。
隻是淡淡點了點頭,便命人退下。
似乎不曾發生過一般,仍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樂坊之中的姑娘。
但諸葛亮,卻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夏侯蘭的目光,已經變得冰冷和機警起來。
如同一條毒蛇一般,這一點諸葛亮還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即使夏侯蘭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但對方的憤怒。
卻是從身體四周散發出來,心中不禁一凜。
伸手端起茶盞,低聲開口問道:
“怎麼了?”
夏侯蘭仍舊笑意盈盈的看著前方,嘴唇不曾動過。
卻發出了清晰而冰冷的話語,低沉的說道:
“有一個匠人死了,死在回家的途中。”
諸葛亮的眼神也不禁一變,心思開始急轉。
按理來說,夏侯蘭早就派人在工坊周圍監視起來。
斷然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而路招那批人。
也被夏侯蘭的人,暗中監視著。
對方有所行動,早就該被夏侯蘭發現才是。
難道夏侯蘭是有意為之?眉頭立即舒展開來。
低聲開口說道:“為什麼沒有事先發現?”
夏侯蘭卻是皮笑肉不笑的低聲笑了幾聲,才緩緩開口說道:
“不是那批人動的手,確實是我大意了,害了一條人命。”
“不過這事也不難理解,此時恐怕長安城的探子。”
“都想要連弩,一旦大家有了共同的目的,敵人也就沒那麼多了。”
“你是說......他們聯手了?”
夏侯蘭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開口說道:
“我不能輕易動身,勞煩你走一趟了。”
“告訴主公,全權交給我處理就好了,切勿擔憂。”
諸葛亮輕輕點了點頭,正色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讓主公給你下達責罰。”
“可能會免了你的官職,如此一來,你也有了足夠的理由。”
聽到諸葛亮如此說,夏侯蘭不禁會心一笑。
果然和聰明人合作,就是方便。
事實上諸葛亮這幾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反而給了自己不少幫助,從大局上謀劃了幾點。
給自己也算是查漏補缺,不過這種事情。
還是要交給更專業的人來做啊,諸葛亮繼續在此。
也隻是浪費時間罷了,若是眾人打探一番。
自然不難知道諸葛亮的身份,對方在這裡反而還可能因此。
使得暗中之人,不敢輕易露麵。
諸葛亮臉色不善的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氣憤的表情。
猛的站起身,手中的茶盞猛摔在地麵上。
發出一聲破碎的聲音,隨即憤怒的說道:
“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便拂袖而去,大步走出樂坊之中。
長安城死了一個小匠人,自然不是什麼驚天的大事。
消息也被張繡派人封鎖了起來,隻有少數的百姓知曉。
也都被下了封口令,這件事情自然逃不過有心之人的耳目。
但卻能製止,有可能給長安百姓帶來的不安。
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作為長安的守備官。
出了這種惡性事件,夏侯蘭自然難逃其咎。
直接被張秀下了處罰,罰俸半年。
這種處罰,對於夏侯蘭這種級彆的將領。
根本就是不痛不癢,但這卻也代表了。
張繡對夏侯蘭的態度,和夏侯蘭的受寵程度。
這個消息下達之後,夏侯蘭一連三天都沒有再去之前的樂坊。
隻是每日讓士卒們,不停的在城中搜尋線索。
像一個無頭蒼蠅一般,沒有絲毫頭緒。
這在長安城各處密諜的眼中,無疑成了破局的關鍵。
夏侯蘭安排手下的士卒,在城中各處搜尋線索。
而自己卻是躲進了一家酒樓裡,坐在二樓靠著欄杆的位置。
注視著街道上的人來人往,輕輕飲了口茶。
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從自己受到處罰之後。
跟蹤自己的人數,明顯多了不少。
想必要不了幾天,這幫人就徹底的按捺不住了。
自己已經暗中下令,命人開始盤查各處客棧、驛館。
重點調查長安城外來的人員,這番舉動必然會讓有些人坐立難安。
而自己隻要耐心等待就好了。
長安城內的一處民居內,先前和路招共同出自校事府的幾名密諜。
此時已經更換了位置,幾人的神情都是有些愁眉不展。
劉豐歎了口氣,沉聲開口說道:
“如今校尉還沒回來,不知是誰先動了手已經打草驚蛇了”
另一個黑臉精瘦的漢子,聞言不由得一瞪眼。
臉上露出不屑的表情,悶哼了一聲開口說道:
“還能是誰,一定是冀州那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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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江湖草莽,做事不擇手段,隻知道一味地蠻乾。”
“唉,眼下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最重要的,還是完成大人和主公的囑托。”
劉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
“也隻能試一試那個夏侯蘭了。”
“這.........”
枯瘦的漢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謹慎的開口說道:“是不是太冒險了些,我們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
“而且,若是對方下套怎麼辦?”
劉豐聞言沉默了片刻,隨即搖了搖頭。
“應該不會有這種可能,那夏侯蘭我們也摸查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