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滿頭黑線,看了胡車兒兩眼。
無奈的翻了翻眼白,典韋沒有立即趕到自己身前。
估計也是怕自己怪罪,雖然這次有驚無險。
但絕對不能放縱這種風氣,即使張繡心中不怪龐統幾人。
但也不能免去幾人的責罰,如若不然。
自己日後又該如何禦下,沉默了片刻。
臉色沉了下來,輕輕嗯了一聲。
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開口說道:
“我們就在此,等候龐統吧。”
“額..........”
胡車兒微微沉默,心中也知道。
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大條了。
自家主公的安危,差點沒讓龐統那個謀士直接給玩沒了。
要不是主公武力超群,再加上有精銳的護衛。
當然,後者可能聊勝於無。
但龐統的舉動,難免會受到極其嚴重的責罰。
甚至就連協同作戰的典韋,都難逃其罪。
這點即使是胡車兒,也不免心生膽寒。
不敢出聲相勸,沉默了片刻。
撓了撓頭,見到張繡並沒有太多表情。
不禁嘿嘿一笑,剛想開口說話。
遠處卻是再次揚起了道道塵煙,胡車兒微微一愣。
剛想上前查看,卻被張繡的眼神製止住。
不禁微微向後縮了縮脖子,等到來人近前。
胡車兒才看清,來人正是騎在戰馬上的龐統。
身邊僅有數十騎,看著神色。
似乎是跟在典韋之後,倉皇的趕來。
見到眼前的情形,龐統不由得暗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隻要張繡沒出事就好。
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彆的話來。
直接翻身下馬,大腿內側。
經過戰馬疾馳,已經磨得紅腫。
差點站立不穩,張繡見狀。
身形也是微微搖晃,差點沒忍住就要去攙扶龐統。
龐統卻是直接跪在地上,以頭叩地。
“主公,龐統有罪!”
扶風郡內,戰場外的一處高崗上。
張繡站在高處,眯眼注視著下方跪伏的龐統。
場上的氣氛,頓時陷入了緊張之中。
遠處典韋縱馬奔來,看著下跪的龐統。
心中連叫晦氣,但也跪在龐統的身後。
一臉的羞愧,作為一名武將。
讓自己的主公險遭不測,雖然不全是自己的責任。
但也難逃其咎,垂著頭不敢與張繡對視。
足足沉默了半晌,還是胡車兒猶豫著。
撓了撓頭,開口說道:
“主公,所幸並無大礙,要不.....”
“要不就算了?”
下一句話,卻是張繡接過胡車兒未說完的話。
胡車兒尷尬的點了點頭,龐統卻是麵色大變。
雖然平時裡,和張繡的私交不錯。
但畢竟是君臣主仆的關係,自己決斷的失誤。
更是直接將張繡陷於險境,如若不是張繡勇武。
再加上士卒的戰力頗高,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事情,斷然不能如此結束。
微微垂下頭,眼中露出一絲懊惱。
“主公,請責罰!”
“統絕無怨言,隻求能在主公麾下繼續聽令,將功補過。”
“哼。”
張繡聞言,卻是悶哼一聲。
臉上麵無表情,沉默了許久。
終究還是緩緩開口,看著龐統說道:
“這一次你的過錯,等回到了長安。”
“我一起跟你好好算算,現在趕緊滾回去。”
“大軍立即出發,向武功城逼近。”
“不能給馬超任何機會,務必在馬騰援兵趕到前,攻破武功生擒馬超。”
張繡的話音未落,便直接向前走去。
卻是沒有再理會跪在原地的龐統和典韋。
兩人也是鬆了一口氣,典韋還沒心沒肺的站起身。
看著龐統笑道:“軍師,沒啥大事。”
“主公也不見得真的生氣了,就是我們犯的錯確實有些大了。”
龐統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輕輕搖了搖頭,不怕張繡現在責難。
若是秋後算賬,唉。
一言難儘啊,不過現在終究是戰時。
還是應該以軍務為主,連忙走上去。
跟在張繡的身後,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稟告道:
“主公,孔明那邊已經傳來消息。”
“馬玩和梁興先是小勝了幾場,此時隻在等待一個機會。”
“便可以大軍強攻,將兩人擊破一舉攻下禮泉。”
“斷了馬超求援的心思,眼下的當務之急。”
“還需早日攻破武功城,即使是不計傷亡也在所不惜。”
張繡卻是沒和龐統搭話,隻是淡淡點了點頭。
沒有轉過身去,而是大聲喝道:
“典韋,率領你本部騎兵。”
“立即向武功城進發,大軍全軍加速,務必在今日天黑前。”
“趕到武功城,明日攻城!”
“喏!!!”
一聲聲大喝,回應著張繡的軍令。
典韋奔馬而出,身後五千騎卒。
儘數追隨其後,向著武功方向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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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的大軍,也整理完畢緩緩前進。
逐漸的加快速度,就連步卒也是奔跑了起來。
而傷兵則是被張繡安頓在附近,同時向後求援。
讓人前來接應,若是繼續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