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岱被綁在龐統的身邊，直到張繡會師之後。
才被一路押送到武功城大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馬雲祿卻是臉色一慘，露出一種生無可戀的表情。
“大哥......他......敗了.......”
“我親眼看著大哥逃了出去，身邊的士卒全都死光了。”
馬雲祿一邊說著，一邊卻是眼含淚水。
強忍著不哭出聲來，馬岱不禁眉頭大皺。
思考了片刻，才歎了口氣。
輕輕搖頭，眼中滿是落寞。
仿佛已經認命一般，抬頭看著張繡。
目光倒是複雜的很，張繡也沒有太過在意。
冷笑了兩聲，輕聲開口問道：
“敘完舊了？”
“那麼現在來說說吧，你們有什麼價值，我軍中可不養閒人。”
“呸！”
張繡剛說完，馬雲祿卻是開口怒斥一聲。
語氣充滿了不屑，嬌聲開口喝道：
“張繡狗賊，要殺就殺，本姑奶奶皺一下眉頭。”
“就是你生養的！！！”
“小妹！切莫無禮！”
馬岱突然大喝，嚇了馬雲祿一個激靈。
沒想到平日裡，性情最是溫和的二哥。
今天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對自己橫眉冷對。
等到馬雲祿閉嘴之後，馬岱才搖頭苦笑道：
“侯爺，若是要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不如侯爺明示，我們如何才能活命？”
“不過出賣我大哥或是我爹爹的事情，還是免開尊口。”
“我馬家兒郎，這點基本的骨氣還是有的。”
張繡倒是沒有繼續開口譏諷，馬家的風骨。
早就在馬騰起兵的那一刻，徹底喪失了。
而馬騰還沾沾自喜，對於朝廷。
對於天子，甚至對於曹操、韓遂。
都曖昧不清，殊不知亂世之中。
這種做法，固然能維持幾年的壽命。
但最終還是死路一條罷了，天下大勢。
豈容跳梁小醜，而馬騰的做法。
雖然在自己看來，或許不是那麼十惡不赦。
日後還能依靠自己的兵力和聲望，向朝廷詔安。
換取高官厚祿，可漢室在天下人的心中。
早就隨著黃巾賊以及董卓的一把大火，徹底的消逝了。
馬騰的所作所為，說實在的。
在真正忠於大漢，或是那些名士文人的眼中。
其實和韓遂這種占山為王的流寇，沒有任何的區彆。
嘴角輕輕上揚，淡淡的看了馬岱一眼。
卻是沒有理會一旁的馬雲祿，端起桌上的茶碗。
輕輕抿了一口，見到馬雲祿灼熱的目光。
不禁眉頭微蹙，心中暗暗歎了口氣。
開口讓那日鬆，給兩人準備一份吃食。
過了片刻，等到兩人狼吞虎咽的喝完肉粥。
張繡才笑著開口說道：“馬岱，說實話。”
“我覺得你比你那個大哥，更要冷靜的可怕。”
“若是換做你當主帥，我未必能夠這麼輕易的進入扶風郡中。”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明日我便猛攻武功城。”
“三日！”
張繡伸手做比，沉聲開口說道：
“若是馬超不開城門投降，我便隻能將你們兩人其中之一。”
“拿來祭旗，激起馬超的憤怒，逼迫他喪失理智開城和我一戰。”
“這也是我給你們的最後期限，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自己選擇的權利。”
馬雲祿聞言，小嘴不禁微張久久不能合攏。
反倒是沒怎麼接觸過張繡的馬岱，臉色比較鎮定。
但此時也已經煞白，緊緊的攥著拳頭。
沉默了許久，才沉聲開口說道：
“若是侯爺需要祭旗，拿我即可，放了小妹。”
“另外，若是我們的價值，真的隻有這般的話。”
“想必侯爺也不至於將我們二人一直帶在軍中了。”
“侯爺還是明說吧，要我們做什麼！”
張繡聞言，嘴角輕輕揚起。
眼神也是一亮，馬岱的性格。
雖然有些軟弱，不適合當做三軍主帥。
但好在年輕，還可以磨練一番。
另外若是讓他為輔，或許能夠起到驚人的效果。
對於馬岱，自己的興趣倒是要比馬超大一點。
說實話，戰場從來不是武力衝殺來的。
武將隻能算是打打順風仗，或是在逆境之中。
鼓舞士卒的氣勢，真正要依靠的。
還是統軍領兵的帥才和將才。
大帳之中，張繡坐在主位上。
看著下麵的馬家兄妹，表情平淡。
眉毛輕輕上挑，輕聲開口說道：
“馬岱，你馬家先祖馬援乃是開國名將。”
“跟隨光武帝重鑄大漢，那是何等的榮光。”
“你想過沒有，現在你爹爹和你大哥所做的事，對大漢形同謀逆。”
“到最後，除了家破人亡，還能獲得什麼下場？”
聽到張繡的話，馬岱不禁眉頭輕蹙。
疑惑的看著張繡，突然輕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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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之中，求的不過是安身立命罷了。”
“侯爺這話是何意？難道侯爺想要一心光複漢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