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張繡和龐統的眼神。
不由得同時一縮,雖然沒有太多的驚訝。
但也不免心頭一緊,畢竟涇陽、富平、黃白城。
可是關乎著張繡的大後方,長安的命脈!
“韓遂終於出現了嗎。”
張繡的眼神微眯,眼中露出了一絲謹慎。
後方有著徐庶和魏延的鎮守,按理來說對付韓遂。
足可以讓自己高枕無憂,但這種如履薄冰的感覺。
實在是讓人如芒在背,即使是再自信。
一旦稍有差池,出現什麼錯誤。
將會釀成大錯,不過長安還有賈詡坐鎮,
也不至於被韓遂打垮,沉默了片刻。
眼中露出一絲精光,開口高喝道:
“全軍整備,準備進攻武功!”
在場的所有文武,都是齊聲回應著。
龐統更是拱手躬身,微微彎下腰去。
眼中露出一抹嚴肅,轉身徑直向前軍走去。
經過兩刻鐘的整軍,龐統接管的攻城軍。
終於緩緩的出營,向著武功的城牆逼近。
趙雲的騎兵,以及典韋胡車兒所部。
皆在左右分彆列陣,以作呼應。
張繡統領中軍,足足近五萬士卒。
全部壓向武功城的東城門,而後趙雲的騎兵。
才開始緩緩散開,直接包圍了武功城牆。
三麵圍困,讓武功城內的守軍隻有向後的可能。
這一次,張繡卻是不想再給馬超機會。
無論是時局,還是馬超的可用性。
在張繡心中,早已經是大打折扣。
中原的武將英傑輩出,自己也沒必要為了一個馬超。
而屈尊降貴,大損士卒實力。
沒有任何的廢話,更沒有招降可言。
隨著中軍傳出悠長的號角聲,龐統的前軍也開始緩緩而動。
整齊的步卒軍陣,開始有序的向前推進。
盾兵、弓弩手,以及後續的投石車、井闌等物。
都向著武功城逐漸逼近,陣勢尤為駭然。
武功城頭上的龐德,以及頭上纏著紗布。
仍舊止不住滲血的馬超,見到投石車和井闌。
都不由麵色一變,雖然投石車的技術失傳。
但並不代表兩人不認識這投石車,對於投石車的威力。
更是如雷貫耳,武功城雖然城堅。
但卻受地域限製,城池並沒有特彆廣闊。
這也導致了,即使再堅固也有限製。
如果投石車不停的輪番轟炸,未必能堅持多久。
而城外高聳的井闌,幾乎已經和城頭齊平。
若是上麵的弓箭手,對城頭上進行壓製。
自己也很難進行反擊,而張繡軍的步卒。
就足足占了半數,若是真的攻城。
勢必會如同排山倒海,自己的西涼兵並不擅長守城。
若是打到最後,馬超和龐德幾乎可以料想到。
無非就是騎兵全部下馬,協助城防的局麵。
那樣一來,也算是徹底放棄了自己逃跑撤退的機會。
兩人不禁臉色一陣難看,沒想到張繡的陣勢如此浩大。
龐德更是心中暗想,莫非馬超早就料想到了這個局麵。
才會行動如此激進冒險?
馬超更是駭然,心頭直接沉入穀底。
看著陣勢,就已經知道武功城若是死守。
絕對守不住多久,而且馬岱和馬雲祿還在張繡手中。
若是張繡用兩人威脅自己,自己多半也會背上一個冷血的罵名。
咬緊了牙關,卻是不甘心就此退去。
沉默了片刻,見龐德也是臉色嚴肅。
不由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令明,立即派號兵傳書。”
“向我父親稟明情況,另外派人去向馬玩、梁興求援。”
“韓遂先前不是交代過嗎,讓他們配合我的行動。”
“張繡如此陣勢,依我看來,未必會草草了之。”
“恐怕此時韓遂出現在張繡身後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張繡的耳中。”
“如此一來,我們的情況便更加危險了。”
龐德聞言一愣,隨即立即反應了過來。
若是韓遂的消息傳來,恐怕張繡最先要做的。
並不是立即回援,而是想方設法。
攻破武功,消耗我方的實力。
讓自己不能繼續進攻,才符合張繡的利益。
這一番,卻是不知不覺,被韓遂算計了一番。
咬了咬牙,麵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主公那邊,我先前已經派人稟明。”
“不過援軍最快估計,也要二十天才能趕到。”
“馬玩梁興那邊,倒是兩日內就可見分曉。”
“我這便安排人手,立即去求援!”
龐德的話,讓馬超微微有些不悅。
自己終究隻是一個少主公麼,不過此時情況緊急。
倒是並沒有和龐德計較,神情凝重的看著城下。
心中默默一歎,開口吩咐道:
“讓盾兵上城頭吧,弓箭手準備。”
“若是敵軍依靠井闌和投石車消耗,看來我們要出城迎擊一番了。”
安排好人手之後,龐德聽到馬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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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禁心中一沉,但卻無可奈何。
井闌和投石車這兩個大殺器,若是放任不管的話。
對於城牆的打擊,反倒變得其次。
反而是對於士卒的軍心士氣,將會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到時候,城頭被全麵壓製,隻能被動還擊。
士卒隻會感覺到無力反擊,從而產生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