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羌族,可采取“和為貴”的策略;不過,要和沙摩柯打交道,就得用狠的。
張繡話鋒一變,繼續道:“但是,五溪蠻若是肯聽我的,聽我的,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沙摩柯忽然冷冷一笑,不屑道:“張繡,你費了這麼大的勁,還不是為了說服五溪蠻族歸順於你?”
“沒錯!”
張繡一口答應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如此乾脆的答複,讓沙摩柯啞口無言。
張繡接著說道:“你若是不降,也是可以的。就算你不降,念在你沙摩柯對我有恩的份上,我也會信守諾言,對山上的五溪蠻不予理睬。隻要你不出來搗亂,我可以無視你。不過,若是讓我知道五溪蠻外出搗亂,我會派兵將你斬儘殺絕。”
沙摩柯聞言,對張繡深信不疑。畢竟,張繡一向言出必行。
沙摩柯卻是冷冰冰地道:“咱們五溪蠻臣服於你們,可是咱們連種地都不會,更彆說和那些漢人打交道了。就算他們屈服,對自己有什麼好處?終究還是要淪為漢族的附庸。”
“你錯了!”
張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如果你願意臣服於我,我可以為你排憂解難。你所關心的事情,對我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沙摩柯眉頭一皺,說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繡心中清楚,這沙摩柯的心思,怕是要被他說動了。他可是見識到了張繡大軍的厲害,更是親身領教了張繡的厲害,自然知道張繡的厲害。這也是他為什麼要與張繡談判的原因。如果張繡能收服他,以他的實力,五溪蠻在武陵的地位將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張繡皺了皺眉,緩緩說道:“此事,本就是小事一樁。五溪蠻雖然人多勢眾,但也不會超過一萬人。我會命人在山上建一座城池,專門供五溪蠻族居住。如果五溪的蠻人願意出來,我會把他們的土地交給他們,讓他們學會如何耕種。我也會讓人教他們種植方麵的知識,這樣他們就能自食其力了。”
“你是怕他們出來後,會受人欺淩吧?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等城市建成後,五溪蠻各展所長,選出一些有能力有威望的人來做首領。如此一來,誰也不會來找他們麻煩。沙摩柯,你對我這個想法有什麼看法?”
沙摩柯聞言,兩眼放光。他感覺這張繡說話還算不錯,就是不太好讓人相信。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太尉的提議很有誘惑力,但我還是有一個疑問。”
“說吧。”張繡微笑道。
沙摩柯正色說道:“你所說的都是對我們五溪蠻有利之處,但若要在大山之外修一座城市,那就相當於在咱們境內建立一座獨立的國家,你真舍得?”
“這是不可能的。”張繡
沙摩柯又道:“有何不可?”
張繡說道:“所謂的‘獨立國家’,就是要掌握軍權,占據一方土地,這就是所謂的‘割據’。不過,我給五溪蠻的那些利益,也是有要求的。拿了我的東西,就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沙摩柯道:“怎麼個規定?”韋小寶道:“你說。
張繡鎮而從容地回答道:“其一,五溪之民之子,皆須入塾求學,向漢族學子求學。學成之後,可以為官,可以管理一方,也可以在五溪蠻中任職,也可以來我這裡做事。第二,五溪蠻以後不再擁有自己的部隊,全部由我統轄,在戰爭中立下功勞,也是一個很好的立萬的好時機。如果你想在戰爭中揚名立萬,那就來找我。”
沙摩柯低下頭,想了想,目光深沉,似乎在思考著張繡的建議。
張繡繼續道:“其三,我會派出一名將軍,率軍前往五溪蠻。他們隻負責平定暴亂,維護治安,並不乾涉你的內政和地區。五溪蠻的日常事務,就交給諸位了。”
張繡緩緩說道,“這也是我想要的。”
沙摩柯冷笑:“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如果我們五溪蠻兵都沒有,又怎麼能算是五溪蠻呢?”
張繡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如果五溪蠻下山投靠我,那麼他們就不是原來的五溪之人了。他們已經臣服於我,便是我的部下,說是漢人也不為過。”
沙摩柯磨了磨牙齒道:“你這算盤打得可真是妙極了。”
張繡淡然道:“談不上什麼謀算,隻是互相利用而已。不可否認,我的確給予了五溪蠻實實在在的利益,能夠讓他們生活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