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秦氏大廈頂層的直升機停機坪上，旋翼刮起的狂風卷亂了秦遠的衣領。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裝，領口彆著一枚看似樸素實則鑲嵌著黑鑽的領針——這是他特意為今天挑選的。
"少爺，已經按您吩咐準備好了。"福伯頂著噪音大聲說道，遞過一個平板電腦，"趙氏地產今早開盤前發布了盈利預警，股價預計會暴跌。"
秦遠掃了一眼屏幕，點點頭。他戴上耳機，直升機立刻升空，朝著民政局方向飛去。從高空俯瞰，城市像一張巨大的棋盤，而他終於從棋子變成了棋手。
八點四十五分，民政局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昨晚有匿名爆料稱秦氏國際掌門人將在這裡舉行新聞發布會，沒人知道具體內容，但嗅覺敏銳的媒體已經聞到了大新聞的味道。
當直升機出現在上空時，人群騷動起來。林雅和趙明輝站在台階上，臉色煞白。趙明輝不停地打著電話，顯然是在聯係父親。
"這瘋子到底想乾什麼？"趙明輝對著手機吼道，"我們家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林雅死死盯著緩緩降落的直升機，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她今天特意穿上了五年前結婚時那條白裙子，隻是腰身已經有些緊了。
艙門打開，秦遠邁步而出。陽光下，他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記者們立刻蜂擁而上，閃光燈連成一片。
"秦總！傳聞您要收購趙氏地產是真的嗎？"
"請問您和林雅女士是什麼關係？"
"有消息稱您隱姓埋名十年，能否透露原因？"
秦遠對提問充耳不聞，徑直走向林雅和趙明輝。隨著他的靠近，趙明輝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
"你、你彆亂來！"趙明輝色厲內荏地喊道，"我爸已經聯係了市長！"
秦遠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光直接落在林雅身上："這條裙子，你還留著。"
林雅嘴唇顫抖："秦遠，我們能不能單獨談談？"
"談什麼？"秦遠輕笑，"談你怎麼在結婚紀念日爬上趙明輝的床？還是談你為了二十萬就迫不及待要離婚？"
趙明輝突然衝上前："夠了！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告訴你，在南城項目上......"
"南城項目？"秦遠終於轉向他，眼神冰冷，"你是說這塊地嗎？"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文件，"昨天半夜，市政府已經把它劃給了秦氏。"
趙明輝一把搶過文件，臉色瞬間慘白："不可能！這地塊明明......"
"明明是你父親花三億打點好的？"秦遠湊近他耳邊，聲音隻有兩人能聽見，"告訴你父親，他賄賂的那位張副局長，今早已經被紀委帶走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急刹在路邊，趙昌榮匆忙下車。這位五十多歲的企業家頭發淩亂，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秦總！秦總請留步！"他小跑過來，完全不顧形象，"這是個誤會！我兒子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秦遠抬手打斷他："趙總，令公子昨天說要給我三十萬分手費。"他轉向身後的助理，"查一下趙氏地產現在市值多少？"
助理立刻回答："截至今早跌停，市值還剩21.5億。"
"聽到了嗎，趙總？"秦遠微笑，"您整個公司現在隻值七百個"分手費"。"
趙昌榮額頭滲出冷汗："秦總，我們願意賠償！隻要您高抬貴手，停止做空......"
"爸！"趙明輝不敢置信地喊道，"你求他乾什麼？我們趙家......"
"閉嘴！"趙昌榮反手給了兒子一耳光，"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禍嗎？！"他轉向秦遠，近乎哀求，"秦總，您開個條件。"
秦遠看了看表："十點整，秦氏會發布收購要約。每股5.2元，比昨天收盤價低60。"他頓了頓，"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
"你這是搶劫！"趙明輝怒吼。
"不，這是報應。"秦遠的目光掃過林雅慘白的臉，"你們教我的，窮人就該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