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七點五十分,秦氏國際酒店27層。
走廊的燈光柔和而曖昧,鋪著厚實地毯的走道吸收了所有腳步聲。秦遠站在2701房門前,手指懸在門鈴上方,停頓了三秒才按下。
門幾乎立刻就開了。
花想容倚在門邊,一襲墨綠色真絲睡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領口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的長發微濕,顯然剛沐浴不久,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茉莉香氣,與往日的濃烈魅香截然不同。
"你來了。"她唇角微揚,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秦遠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暫停留,隨即禮貌地移開:"談談你師父的事。"
花想容輕笑,側身讓開一條路:"進來吧,我又不會吃了你。"
套房內的燈光調得很暗,落地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茶幾上擺著一瓶開啟的紅酒和兩隻高腳杯,旁邊是一疊泛黃的古籍。
"坐。"花想容示意秦遠在沙發上落座,自己則走到酒櫃前,背對著他倒酒。
這個角度,睡袍的腰帶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下擺開叉處若隱若現的修長腿部線條一覽無餘。秦遠接過酒杯,指尖刻意避開了與她的接觸。
"這麼警惕?"花想容在他對麵坐下,雙腿交疊,"怕我下毒?"
"習慣而已。"秦遠抿了一口酒,"說說你師父的情況。"
花想容晃動著酒杯,目光落在窗外的燈火上:"師父的經脈已經萎縮了三十年,單靠一次"回天術"遠遠不夠。"
"太素心經可以慢慢調理,但需要時間。"
"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花想容突然傾身向前,睡袍領口微微敞開,"天元大會在即,七絕穀需要她。"
秦遠不動聲色地後仰,拉開距離:"所以?"
"所以......"花想容的指尖輕輕劃過杯沿,"我想請你教我太素心經。"
房間一時寂靜。
"你知道那不可能。"秦遠放下酒杯,"太素心經是清微派不傳之秘。"
"我可以交換。"花想容起身,從床頭櫃取來一個古樸的木盒,"七絕穀的《魅影心經》,同樣是上古秘傳。"
她打開盒子,取出一卷泛黃的絲絹,在秦遠麵前緩緩展開。絲絹上繡著密密麻麻的經絡圖和心法口訣,最上方是三個古樸的小篆——"魅影訣"。
"這是我師父珍藏的原本,從未外傳。"花想容的聲音帶著誘惑,"隻要你教我太素心經,它就是你的。"
秦遠掃了一眼絲絹,搖頭:"我對魅術沒興趣。"
"這不是普通的魅術。"花想容突然靠近,玉指輕點絲絹上的一處圖案,"你看這裡,"氣走少陽,神遊太虛",與太素心經的"意守丹田"有異曲同工之妙。"
她的發絲垂落,有幾縷擦過秦遠的臉頰,帶著淡淡的茉莉香。秦遠接過絲絹仔細查看,確實發現了幾處與太素心經相似的要訣。
"怎麼樣?"花想容的紅唇幾乎貼到他耳邊,"這個交易......很公平吧?"
秦遠將絲絹放回盒子:"我可以考慮幫你師父繼續治療,但傳授心經不行。"
花想容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隨即又展顏一笑:"那換個條件如何?"
"什麼條件?"
她突然跨坐到秦遠腿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教我一些......不那麼核心的內容。"
睡袍的領口因為這個動作徹底敞開,裡麵的黑色蕾絲內衣一覽無餘。秦遠的手扶在她腰側,觸手一片滑膩。
"花穀主......"
"叫我想容。"她輕聲道,呼吸帶著紅酒的芬芳,"就今晚。"
秦遠的手沒有進一步動作,但也沒有推開她:"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是我?"秦遠直視她的眼睛,"以你的條件,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
花想容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恢複嫵媚:"因為......"她的指尖劃過秦遠的下巴,"你是三十年來,第一個讓我師父流淚的人。"
這個回答出乎意料。秦遠正想追問,房門突然被敲響。
"客房服務。"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蘇映雪!
花想容輕笑一聲,從秦遠身上起來,隨手攏了攏睡袍:"看來有人不放心呢~"
她走到門前,透過貓眼看了看,突然回頭對秦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輕輕打開了門。
門外,蘇映雪一身白色休閒裝,手裡居然真的端著一個餐盤。
"蘇掌門親自送餐?"花想容故作驚訝,"真是受寵若驚。"
蘇映雪冷冷掃了眼房間,目光在秦遠身上停留了一秒:"林雅熬的藥膳,對恢複真氣有幫助。"
她將餐盤放在茶幾上,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