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略顯雜亂的營地之中,陳茉衣一係列鬼鬼祟祟的舉動,像是平靜湖麵投入的石子,很快便泛起了漣漪,引起了餘姚的注意。餘姚本就生性多疑,目光如鷹般敏銳,此刻更是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他心中暗自起了疑心,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與思索:“這陳茉衣如此行事,莫不是發現了什麼秘密?”
就在這時,餘姚的一名手下匆匆趕來,腳步急促,臉上帶著幾分急切。他半跪在餘姚麵前,恭敬地說道:“主人,我查明原因了。”餘姚微微挑眉,簡短地吐出一個字:“說。”手下不敢有絲毫耽擱,趕忙說道:“陳茉衣是按照久久公主的命令,在所有人的帳篷內燃燒骸骨,從中提取美容液。”
聽聞此言,餘姚不禁閉上了眼睛,緩緩地深吸一口氣,試圖壓製住心中那股隱隱升起的煩躁與怒火。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這久久公主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如此行事簡直是愚蠢至極。
這時,那手下見餘姚臉色陰沉,以為揣摩到了主人的心思,便諂媚地說道:“主人,如此蠢笨的公主,不如我去殺了她,以絕後患。”餘姚聽聞,頓時怒目圓睜,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手下一個趔趄。“多管閒事!”餘姚怒喝道,聲音中滿是威嚴與憤怒。
那手下被打得有些懵,卻仍不死心地說道:“主人,手下該死,可那久久公主即便在薄霧深林裡死了,也不會有什麼人來追究的。”餘姚眉頭緊皺,心中愈發煩
“我們留著這個廢物公主乾什麼?”手下還欲再說,餘姚實在被吵得頭疼,大聲嗬斥道:“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餘姚定了定神,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對著那手下說道:“記住,這個營地裡麵所有人你都可以殺,唯獨你口中的那個廢物公主,動她一根寒毛,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那手下趕忙點頭,不敢再多言。
“陳茉衣呀,陳茉衣,你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既然你那麼想死,哼,我就讓你插個隊,提前去見閻王。”餘姚陰沉著臉,在心底暗自嘟囔,眼中閃爍著怨毒與狠厲的光芒。
此時的餘姚,已經足足兩天沒有吸食新鮮的血液了。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無數隻螞蟻同時啃食,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頭都傳來蝕骨的難受。那種深入骨髓的煎熬,如同跗骨之蛆,讓她坐立難安。
然而,即便身體承受著這般痛苦,餘姚依舊不動聲色。她緩緩抬起手,眼中陡然閃過一抹幽光,一股強大而詭異的靈魂力從她掌心洶湧而出。這股靈魂力如同一頭無形的巨獸,瞬間將眼前那毫無防備的手下緊緊包裹。
那名手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這股靈魂力緊緊束縛,臉上瞬間露出極度驚恐的表情。他拚命地掙紮著,想要掙脫這可怕的桎梏,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在靈魂力的瘋狂侵蝕下,他的身體開始迅速消融,肌肉、皮膚逐漸化為血水,骨骼也在哢哢作響中一寸寸瓦解,最終融為一攤散發著血腥氣的骨血。
餘姚見狀,毫不猶豫地張開嘴,那攤骨血像是受到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徑直飛進她的口中。她緩緩咽下,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嘴裡還回味著那股帶著腥味的味道,輕聲說道:“雖然這玩意兒臟了一點,不過在這緊要關頭,倒也還不錯,能稍微緩解一下這該死的痛苦。”
在這片被餘姚籠罩的營地中,餘姚獨自待在那空無一人的帳篷裡。帳篷內,燭火搖曳,將她的身影扭曲地映在帳篷壁上。餘姚的臉上洋溢著詭異而歡快的神情,她像是被某種莫名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開始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歡快地跳舞。
她的腳步淩亂而又充滿節奏感,雙手在空中肆意揮舞,口中還不時發出一陣怪異的笑聲。此刻的她,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仿佛自己之前所犯下的那些累累罪孽,都如同過眼雲煙,從來不曾存在過一般。
跳累了,餘姚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嘴裡喃喃自語道:“我該用什麼辦法殺死陳茉衣呢?”她微微歪著頭,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眼神中滿是貪婪與欲望,繼續說道:“如此美麗的女子,吃起來一定彆有一番風味。”說罷,她伸出舌頭,緩緩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品嘗到了陳茉衣的血肉,那副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在營地的一隅,陳茉衣的帳篷靜靜佇立,帳篷內溫暖的燭光透過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光影。此刻,陳茉衣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悄然臨近,她正沉浸在一方悠然的小天地裡。
陳茉衣慵懶地靠在柔軟的獸皮墊上,手中捧著一本古樸的書籍,那書冊的紙張微微泛黃,似是承載著歲月的痕跡。她專注地翻閱著,時而為書中的精彩情節微微蹙眉,時而又因有趣的段落而展顏輕笑。跳躍的燭火映照著她精致的臉龐,為她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一旁,火素像個活潑的小精靈,上躥下跳,時不時伸出小手去抓陳茉衣手中的書,嘴裡還嘟囔著:“茉衣,彆看啦,陪我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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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亦初則在另一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輕輕拉住火素,說道:“彆鬨了,素姐就讓茉衣姐姐看完這頁。”火素卻不甘心,扭動著身子,掙脫劉亦初的手,又朝陳茉衣撲去。
陳茉衣無奈地放下書,輕輕點了點火素的鼻尖,笑著說:“素姐,就知道搗亂。”隨後,三人便在這小小的帳篷內嬉笑打鬨起來,歡笑聲此起彼伏。
然而,在營地的另一處,陰暗的角落裡,餘姚正在把玩著刀子,眼中燃燒著熊熊的妒火與殺意。她死死地盯著陳茉衣帳篷的方向,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語:“哼,陳茉衣,你就儘情享受這最後的歡樂時光吧,很快,這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今夜加重劑量,讓所有人昏睡過去。”餘姚端坐在營帳中的虎皮大椅上,神色冷峻,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狠厲,對著下方躬身待命的手下冷冷下了命令。她微微抬起下巴,燭光搖曳,將她臉上的陰影拉扯得越發詭異,“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尤其是陳茉衣那邊,務必保證她毫無察覺。”
手下領命後,迅速退下執行任務。餘姚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心中暗自盤算著即將到來的一切。
隨著夜幕如墨般緩緩鋪開,整個營地漸漸被靜謐籠罩。白日裡的喧囂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的寧靜與深沉。火素和劉亦初玩鬨了一天,早已疲憊不堪,在陳茉衣溫柔的安撫下,早早便鑽進被窩,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而陳茉衣,如同往常一樣,深知身處這危機四伏的環境,夜晚的守護至關重要。她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將毛毯掖好,確保火素和劉亦初不會著涼。隨後,她回到帳篷外,在篝火旁坐下,手中緊握著那把泛著寒光的長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營地中,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遠處的樹林在微風中沙沙作響,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危險。陳茉衣絲毫不敢懈怠,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全神貫注地守護著帳篷內安睡的兩人,宛如一座堅毅的堡壘,隔絕一切潛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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